龙泉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寻爱龙泉旁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1:35:05 来源:原创内容

龙泉山下那家老茶馆的灯光总是昏黄得恰到好处,木门推开时铃铛会叮咚响。我常坐在最里间的竹椅上,看老板用长嘴铜壶沏出一朵茉莉花。

那天傍晚雨刚停,青石板路上还泛着水光。穿蓝布裙的姑娘推门时带进了栀子花的香气,她掏遍全身只找到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"够吗?"她声音很轻,像怕惊扰了窗棂上停着的蝴蝶。

百元钞票的温度

老板没收那钱,反而送了她碗酸梅汤。她说在找城南的老绣坊,给戏班子绣水袖的金线。我指了路,她却在我对面坐下。玻璃杯凝结的水珠蜿蜒流下,她在雾气里说起那些缺了领舞的露天戏台,说起等不到幕布升起就散场的夜晚。

后来我们常遇见。有时她带麻糖来,糖纸上总沾着亮片;我借她祖父的旧地图,泛黄纸页里标着早已消失的戏楼。有回她突然问:"你觉得一百块能买到爱情吗?"没等我回答,她自己先笑了,"在龙泉附近,或许够买叁个月清晨的豆浆油条。"

茶馆老板有次悄悄说,那姑娘其实是省剧院的尖子,来这儿采风找失传的民间唱腔。我捏着早就准备好的戏票,在兜里把它揉成了软软的纸团。

直到立秋那天,她穿着戏服出现。白娘子水田衣的刺绣在夕阳下泛金光,她说今晚在断桥边义务演出。"给你留了位置,"她往我手心放了个东西,"用那百元钞票折的。"

纸船在茶汤里轻轻晃着,隐约能看见钞票编号尾数是她初来那天的日期。

戏台搭在真正的断桥残雪碑旁,她甩着水袖唱"千年等一回"。观众里坐着摇蒲扇的老人,也有举手机直播的年轻人。当她把纸船放进荷花池时,我忽然明白,有些东西从来不需要用钱衡量。

散场后我们沿着白堤走,她卸了妆的脸在路灯下格外清亮。"其实那一百块,"她踢着石子,"是我试戏时的道具,要演个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孩。"

夜风送来荷叶的清香,远处孤山轮廓像淡淡的墨痕。

现在偶尔经过茶馆,还能听见有人议论那晚的戏。老板总笑眯眯添茶,从不说破姑娘的身份。而我的钱包里,始终留着那张重新展平的钞票,编号尾数恰是春天开始的日子。

龙泉附近的梧桐又开始落叶了,金黄的叶子打着旋落在当初她站过的位置。或许所谓爱情,不过是某个瞬间,你愿意相信一张钞票能换来整个春天的重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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