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尔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小巷200元服务
夜幕下的车站风景
傍晚六点多，我拖着行李箱走出阿拉尔火车站。西北小城的车站不算大，广场上零星停着几辆拉客的面包车。刚下过雨的地面泛着水光，空气里飘着烤包子的香味。正当我琢磨着去哪儿解决晚饭时，有个穿夹克的中年人凑过来低声问："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歇？就在旁边小巷子里。"他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，"两百块全包。"
我下意识摇头走开，心里却咯噔一下。早听说火车站周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营生，没想到这么直接。顺着那人来的方向望去，果然看见车站西侧有条窄巷，巷口挂着"平价旅馆"的灯箱，霓虹灯管坏了两处，闪着残缺的红光。
巷子不深，能看见里头挨挨挤挤开着几家小店。修车铺门口堆着轮胎，小餐馆的油烟正往外冒，最里头那栋旧楼挂着"温馨住宿"的招牌，粉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叁个男人蹲在巷子口抽烟，脚边扔着几个空矿泉水瓶。
巷子里的偶然发现
出于好奇，我假装找人往巷子里走了几步。斑驳的墙面上贴着各种手写广告："淋浴10元""行李寄存5元"，在"专业按摩"的广告下方，有人用马克笔补了行小字："200元全套服务"。字迹歪歪扭扭，墨迹被雨水晕开些许。
杂货店老板娘正坐在店门口剥蒜，见我张望便搭话："找住处？前头那家不错。"她朝巷尾努努嘴，"都是刚下火车的客人，收拾得干净。"说着突然压低声音，"要是想放松，他们也有师傅做推拿。"她特意在"推拿"两个字上咬了重音。
这时有个背着双肩包的小伙子从旅馆出来，边走边整理衣领。我上前借火点烟，顺口问："里头环境咋样？"他警惕地打量我，含糊道："就那样吧，200块钱你还想住星级酒店？"说完匆匆往车站方向去了。
我在巷子口转了转，发现这样的"温馨住宿"竟有叁家。招牌都旧得发黄，门口都坐着闲人，见有单身男性经过就会使眼色。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子阴影里，司机一直没下车。
市井生活的另一面
街角卖馕的维吾尔大叔告诉我，这些小店存在好些年了。"主要做夜班火车下来的生意。"他揉着面团说，"有些人转车要等五六个小时，不如找个地方躺会儿。"当问起200元服务时，他笑着摇头："我这馕叁块钱一个，管饱。"
天色完全暗下来时，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旅馆的霓虹灯全都亮起，有间屋子传来麻将声。我数了数，半小时里进出巷子的男性有十多个，多半提着行李。有个穿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路过，对巷子里的景象视若无睹。
在巷子深处的电线杆上，我又看见那张"200元全套服务"的广告。这次注意到下面还印着手机号，区号显示是本地号码。广告纸边角卷曲，应该贴了有段时间。
回到车站广场，那个穿夹克的男人还在招揽生意。见我又出现，他熟稔地点头："想通了？现在正好有空房。"我摆手拒绝，他也不纠缠，转身寻找下一个目标。夜色中，他吹着口哨往巷子走去，身影很快消失在霓虹灯的阴影里。
坐在候车室等朋友来接时，我透过玻璃窗还能望见那条巷子。粉色的霓虹灯在水洼里投下倒影，几个刚下火车的男人正在巷口张望。或许对他们来说，这不过是旅途中普通的歇脚处。但那条看似平常的小巷，那个明码标价的200元服务，却成了这座边境小站挥之不去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