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波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弄堂同价服务
路过宁波火车站旁边那些老巷子时,总能看到些蹲在墙角抽烟的人。他们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板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"住宿200元"。有次我多看了两眼,立刻有个穿褪色罢恤的大叔凑过来:"兄弟,住店不?空调热水都有,就在前面弄堂里。"
巷子深处的自建房被隔成十几个鸽子笼,晾衣绳上挂着半干的工装裤。老板边掏钥匙边念叨:"这价钱在火车站周边可不好找,附近弄堂同价服务的就我这一家。"铁门推开时带起一阵霉味,单人床上铺着发黄的凉席,墙壁上还有前个租客留下的烟渍。
巷子里的夜与昼
深夜的巷口会突然热闹起来。炒粉摊的煤气灶轰地点燃,下夜班的旅馆服务员拎着塑料凳坐在路边吃宵夜。204房的租客刚下火车,正蹲在台阶上跟家里视频:"住下了,就火车站旁边...200块还能指望啥?"视频那头的小孩哭着要爸爸,他默默把镜头转向晾满衣服的巷子:"看,爸爸住的是小洋楼呢。"
天刚蒙蒙亮,公用洗漱台前就排起队。穿西装的小伙子往头发上抹着发胶,旁边的大姐忍不住搭话:"去面试?"年轻人腼腆点头:"毕业半年了,先在这过渡下。"水龙头溅起的水花落在破旧的地砖上,像给这个清晨点上几个省略号。
杂货店老板娘记得每个长期租客的习惯:"302房姑娘每早买两包子,207的大哥雷打不动要冰红茶。"她柜台下总备着创可贴和针线包,"这些孩子都不容易啊。"有次看见她帮租客缝补西装时,针脚密得像是要把所有人的尊严都细细缀好。
巷子中段那家写着"宁波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"的招待所,其实藏着不少故事。前台抽屉里收着没领走的工牌、褪色的婚戒,还有本被翻烂了的列车时刻表。老板说这些物件的主人,有的去了更远的城市,有的搬进了高档小区,但更多人只是换到另一条相似的巷子。
暮色渐浓时,204房又住进新的旅客。是个拖着拉杆箱的年轻女孩,站在巷口反复核对手机地址。炒粉摊老板朝她招手:"就这儿,没走错。"女孩长舒一口气,行李箱轮子在青石板上咔哒作响,很快融进巷子深处明明灭灭的灯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