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川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吴川男女共同成长点滴
那会儿吴川的夏天总是黏糊糊的,海风裹着咸味穿过老街。我们班男生女生分成两拨走在上学路上,中间隔着条看不见的“叁八线”。直到初二那个台风天,教室漏雨漏成了水帘洞,班长扯着嗓子喊:“都别愣着啊!男生搬桌子女生拖地!”
阿明当时正踮脚堵窗户漏洞,雨水顺着他脖子往校服里灌。小琳突然把自家带来的塑料布举过头顶:“你下来,我帮你撑着!”那一刻他们隔着一层透明塑料布对视,男生憋着劲拧抹布的手背青筋暴起,女生踮脚举着的胳膊微微发抖。后来我们班再没分过男女阵营,大扫除时男生会自然接过女生手里沉的水桶,女生也会把带来的绿豆汤分给满头大汗的男生。
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改变
记得有次体育课测八百米,几个女生落在后面喘得厉害。体育委员突然带着全班男生沿着内圈反向慢跑,经过时轻轻喊“调整呼吸”“手臂摆起来”。最后冲线时,女生们发现终点线上不知谁摆了一排矿泉水瓶盖,里面都接满了温水。这种默契后来蔓延到学习上,晚自习时总能看到数学好的男生给女生讲题,文科强的女生帮男生改作文。
这种吴川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的氛围,让我们班莫名成了年级里的“异类”。其他班同学常好奇:“你们班男女怎么都不吵架的?”其实哪有什么秘诀,不过是那次台风过后,大家都明白了——当屋顶漏雨时,谁都不会在意接水的桶是粉色还是蓝色。
初叁那年校运会,4×100混合接力成了全校焦点。我们班让跑得最快的男生跑第一棒,爆发力强的女生押后。交接棒时他俩的手指碰在一起,接力棒稳稳传过去那刻,看台上爆发的欢呼声把篮球架震得发颤。冲过终点线后,四个队员互相扶着肩膀在跑道中央喘气,汗珠从发梢滴到塑胶跑道上,瞬间就被太阳蒸发。
现在老同学聚会时还会提起,当年我们班毕业后有七对成了情侣,最后走到现在的还有叁对。阿明和小琳今年刚给孩子办满月酒,照片里宝宝戴着当年那块塑料布改做的小围兜。或许真正的共同成长从来不需要刻意安排,就像吴川的海浪一遍遍冲刷沙滩,自然就能磨平礁石的棱角。
最近经过母校,看见新一届学生在操场上练习团体操。几个男生正蹲着帮女生系松开的鞋带,那个扎马尾的女生顺手把防晒喷雾递给他们。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草坪上,分不清谁是谁的影子。忽然觉得,当年我们在漏雨的教室里手忙脚乱堵窗户时,大概也曾在某块玻璃的反光里,看见过这样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