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州火车站附近站街,禹州站旁路边的身影
傍晚时分，禹州火车站钟楼的剪影在夕阳里显得格外疲惫。出站口涌出的人群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，匆匆奔向各自的归途。我站在公交站台旁等车，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对面的巷口。
有个穿红色外套的女人在电线杆旁站着，双手插在外套兜里，不时跺跺脚。她站的位置很巧妙——既不在主路上显得扎眼，又能让来往行人一眼注意到。这让我想起老张前几天喝酒时说的话："现在禹州火车站附近站街的，都学会选位置了。"
巷子里的风景
拐进旁边的巷子，景象就更明显了。叁五个女人分散在不同店铺门口，有的在玩手机，有的低声交谈。她们和普通路人保持着微妙的距离——既不显得疏远，又不会靠得太近。穿黄色毛衣的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很快又把视线移开，那种刻意的回避反而更引人注意。
说真的，以前这儿没这么多人。记得前两年路过时，顶多有一两个在转悠。现在倒好，从出站口到公交站这叁百米的路，能看见七八个。她们大多叁十来岁，穿着说不上时髦，但都很醒目，像是商量好了要用亮色系。
路边便利店的老闆一边擦柜台一边往外瞅，见我进来买水，叹了口气："天天在这儿站着，影响生意啊。"可他也没办法，这些女人从不进店打扰，就在外头站着。有时候冷了，会进来买包烟，然后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禹州站旁路边的身影成了这片区域的固定布景。她们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招摇，反而都很安静，就是站着，等着，偶尔低头看看手机上的时间。有个戴毛线帽的女人一直在来回踱步，像是站累了，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持体温。
我在想，她们的家在哪儿呢？是本地人，还是从别处来的？为什么偏偏选择在火车站附近？这些问题没有答案，就像车站里来来往往的旅客，每个人都有故事，但谁也没打算在这儿讲述。
天黑得很快，车站的灯陆续亮起来了。那些身影在灯光下变得模糊，渐渐融进夜色里。偶尔有出租车司机会摇下车窗和她们搭话，但大多时候，她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成为这个城市夜晚的一部分。
公交终于来了，我上了车，透过车窗还能看见那个红色外套的反光材质在黑暗中一闪一闪。车开动了，那些禹州站旁路边的身影越来越远，最后变成几个模糊的小点，消失在夜色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