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狮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石狮500元情感故事
夜幕下的石狮街头,霓虹灯把"温情港湾"四个字映得忽明忽暗。老陈蹲在旅馆门口的台阶上,手里的烟烧了半截,烟灰簌簌地往下掉。
"住店吗?单间八十。"他头也不抬地对路过的人重复着这句话,像台生锈的录音机。这时有双沾着泥点的运动鞋停在他面前,鞋主人轻声问:"最便宜的多少钱?"
五百块和一个雨夜
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,浑身湿透的校服早就不合身,手肘处磨得发白。老陈瞥见她攥着个褪色的书包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。"叁楼储藏室,一百。"他顿了顿,"要不...你先住着。"
姑娘叫小雯,从闽北山区来石狮找打工的姐姐,却发现姐姐的出租屋早已人去楼空。她在七月的雷雨里走了叁个小时,终于看见这盏昏黄的灯。
第二天清晨,老陈发现前台压着五百块钱。钞票被仔细熨平,用钥匙串压着。底下有张字条:"等我找到工作就补房租。"
缝纫机的声音
小雯在服装厂找到份临时工。每天凌晨,老陈总能听见她轻手轻脚下楼的声音,帆布鞋踩在老旧木楼梯上,发出小猫似的动静。有次她彻夜未归,老陈绕着工业区找到天亮,最后在车间角落发现累趴在缝纫机上的她。
"这批货赶不完要扣钱。"她揉着通红的眼睛笑。老陈没说话,转身去菜市场买了猪蹄,在公共厨房炖了叁个钟头。香味飘满整栋小楼,其他租客都探出头来张望。
渐渐地,前台总会出现些小东西:有时是两颗水果糖,有时是朵路边的野菊花。有回老陈感冒,桌上多了板感冒药,药盒背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
台风来的那天
九月台风登陆那晚,整条街停电。蜡烛光在墙上投下摇曳的影子,小雯说起老家的枇杷树,说姐姐承诺等赚够钱就接她来石狮读书。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。
"你会看不起我吗?"她突然问,"五百块钱都要分期付。"
老陈拨弄着蜡烛芯:"我二十岁时揣着叁百块来石狮,在工地搬水泥。有年中秋买不起月饼,房东太太送了半块豆沙的..."
窗外狂风呼啸,他的故事断断续续说到深夜。最后蜡烛燃尽时,他轻声说:"这世道,谁不是咬着牙泅渡。"
第二天风停雨歇,小雯在晨光中看见前台摆着崭新的高中教材。老陈正给盆栽浇水,头也不抬地说:"隔壁初中老师在找晚辅学生,包吃住。"
很多年后,当小雯站在师范学院的颁奖礼上,总会想起那五百块钱的故事。它从来不是买卖,而是两个普通人之间最笨拙的守望。就像石狮老街那些历经风雨的骑楼,看似破败的砖瓦下,藏着这个城市最真实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