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樊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襄城200元的感情事
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,老陈掸了掸烟灰。我在他修车摊前的小马扎上坐下,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:“现在两百块能干啥?也就够给电动车换组电瓶。”可二十年前,两百块能换来一场掏心掏肺的爱情。
这话匣子一开,就收不住了。老陈说的不是电影里的桥段,是他亲眼见过的事。那时候襄江边还没修景观带,沿岸全是歪歪扭扭的老房子。刚进城的小年轻租不起像样的屋子,只能挤在十平米不到的隔间里。可奇怪的是,那些屋里总飘着饭菜香,阳台上总晾着两件挨在一起的衣裳。
城中村里的烟火气
我跟着老陈穿过七拐八绕的巷子,他说要带我去见识见识什么叫“襄城200元的感情事”。巷子深处有家炒面摊,夫妻俩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。丈夫颠锅,妻子打包收钱,间隙里还给他擦擦汗。来吃饭的都是在附近打工的,十块钱一份炒面,加五块能多两个荷包蛋。
“看见没?”老陈用下巴指了指,“那女的叫红姐,当年揣着两百块钱来襄樊找活路。现在这摊子,就是她和丈夫一起撑起来的。”红姐听见我们说话,转过头笑了笑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了。她说那时候真傻,以为两百块钱能用一辈子。可就是那点钱,让她遇见了愿意把最后五十块都给她买药的男人。
我想问问细节,老陈却摆摆手:“别问,问就是襄樊附近200块钱的爱情。现在的人不懂了,觉得两百块连束花都买不起。可那时候,两百块是半个月的房租,是一个月的菜钱,是能让你在异乡活下去的指望。”
城东的棉纺厂早就拆了,改成了购物中心。可老陈说,每逢下雨天,他还能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机油味。那些穿着工装的年轻人,下班后手牵手去江边散步,口袋里揣着刚发的工资——也就两叁百块。他们会在路边摊买两碗热干面,再加一份豆皮,这就是最奢侈的约会了。
现在的襄樊,高楼多了,霓虹灯亮了,可那种简单的心动却少了。人人都忙着算计收入支出,盘算着约会成本。老陈说,他修车时经常看见小情侣为钱吵架,女的抱怨男的舍不得买新款手机,男的闷头不说话。“他们要是经历过我们那个年代就好了,”老陈点了根烟,“那时候的襄城200元的感情事,虽然穷,但真。”
红姐的炒面好了,香气扑鼻。我付钱时她执意不肯收,说我们是老陈的朋友。推让间,我看见她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,已经褪色了,却还结结实实地系着。她说这是丈夫用第一个月工资给她买的,五块钱,戴了十几年。
离开时已是深夜,老陈的修车摊还亮着灯。他说再等等,也许还有晚归的人需要补胎。就像那些年,总有人在深夜的火车站,揣着皱巴巴的两百块钱,等着心爱的人从绿皮火车上走下来。这种感情啊,比现在动不动就转账520实在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