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安喝茶新茶嫩茶,品茗宁安新采嫩茶香
清晨的宁安总是带着茶香醒来。推开木窗,山间的薄雾还没散尽,茶农们已经背着竹篓往坡上走了。这个季节最让人期待的,就是那一口鲜灵的新茶。
老张家的茶园在向阳的半山腰,他总说:“茶树啊,就是要听着溪水声长大。”这话不假,宁安的茶总带着山泉的清甜。采茶讲究时辰,露水刚收的辰光最好,这时候的嫩芽饱满水灵,指尖轻轻一掐,能闻到青草混着花香的气息。
一盏新茶的仪式感
泡新茶不能用滚开的水,要等壶里的气泡从蟹眼变成鱼眼。先温杯,再投茶,看着蜷曲的叶片在热水中慢慢舒展,像在看一场慢放的花开。第一泡的茶汤清亮亮的,带着淡淡的豆香,有人说是“鸡汤的鲜”,我倒觉得更像山野清晨的味道。
记得第一次在宁安喝新茶,邻居端来白瓷杯,我一口下去愣住了——这茶怎么是甜的?老师傅笑着指指身后的茶山:“我们这儿的水土特别,茶树根系扎得深,能把岩层里的矿物质都吸收上来。”后来每次喝茶,总觉得杯子里装的不只是茶水,还有整座茶山的精气神。
现在很多人追求明前茶,其实谷雨前的茶别有风味。叶片稍大些,滋味反而更醇厚。老茶客会在这个时节囤够半年的量,用锡罐存着,慢慢喝到立秋。
茶香里的慢时光
宁安人喝茶不着急。午后往竹椅上一靠,一小壶茶能喝上整个下午。茶凉了续水,话断了接着聊,时间在这里变得柔软。茶馆里常能听见这样的对话:“这茬新茶不错。”“是啊,比去年还甜。”就这几句话,能咂摸半天。
采茶的阿婆手上布满老茧,但捻茶叶的动作格外轻柔。她说采茶要像对待婴儿,伤了叶片,茶汤就失了魂魄。有时看她坐在屋檐下挑茶梗,阳光斜照在竹筛上,觉得那不是在劳作,倒像在完成某种修行。
新茶虽好,但不能贪杯。记得有年茶季我连喝叁天,整个人轻飘飘的,老师傅说这是“茶醉”。后来学会了配着茶点喝,桂花糕、绿豆饼,都是老茶馆的标配。酥脆的点心遇上清冽的茶汤,恰到好处。
黄昏时分,茶山渐渐安静下来。制茶坊里飘出炒青的香气,那是另一种热闹。嫩绿的茶叶在铁锅里翻飞,老师傅凭手感就知道火候。他说现代社会机器能代替很多工序,但最后那道“提香”还是要靠人手。
茶凉了又续,续了又凉。就像宁安的日子,在茶香里循环往复,却常喝常新。下次你来,我们一起坐在老槐树下,用井水泡一壶今年的头采。不必多说什么,且喝这杯茶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