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安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老城街巷中的百元情缘
延安这座城啊,总让人想起黄土高原上的窑洞和轰轰烈烈的革命往事。可我今天想说的,是藏在主街背后那些弯弯曲曲的小巷子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头探出不知谁家晾晒的衣衫,在风里轻轻晃着。
巷子深处有家老面馆,木招牌被油烟熏得发黑。老板娘总系着蓝布围裙,下面条时手腕一抖,动作干脆利落。常来的客人都知道,花上150块钱,就能吃一个月的中午面。这价钱在别处怕是连十天都撑不住。
巷子里的百元情缘
常来吃面的老李头今年七十有二,每天晌午准时出现在靠墙的第叁个位置。有时面端上来,他会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子,就着热乎气写写画画。后来才晓得,他是在给生病的老伴记面馆里的事。“今天老板娘往面里多搁了香菜,你肯定喜欢”,他这么写过。
巷子另一头住着对年轻夫妻,刚生下二胎。女人坐月子时,男人天天来打两份面。有回听见他和老板娘商量:“能赊半个月不?等发了工资……”老板娘没等他说完,直接往袋子里又多塞了俩鸡蛋。这种时候,你就会觉得这150块钱啊,买的不只是面。
说实话,现在随便约个朋友吃饭,没叁五百都下不来。可在这巷子里,150块钱能换来叁十天的温饱,还能换来街坊邻居的情分。老主顾都知道,要是哪天没见着熟面孔,老板娘会特意留碗面,等着人来。
昨儿下雨,我看见卖菜的张嫂端着面锅往外走。原来隔壁修鞋的老王感冒了,她想着热汤面发发汗。这种相互照应的事儿,在巷子里再平常不过。你帮我收次衣服,我替你接回孙子,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,可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。
有天傍晚,我看见老李头扶着他老伴来巷子里转悠。老太太走得很慢,老李头就陪着她一步一步挪。走到面馆门口,老太太突然笑了:“还记得咱俩刚认识那会儿,你请我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家的刀削面。”老李头挠挠头:“那会儿一碗面才五毛钱。”
我突然明白了,这延安小巷子里的150块钱,撑起的是一个个普通人的日子。它可能是一个月的午饭,可能是邻居间的关照,也可能是像老李头那样,用叁十碗面守着一份陪伴。这价钱二十年没变过,老板娘说:“都是老街坊了,怎么好意思涨价。”
黄昏时分,巷子里的炊烟袅袅升起,混着各家各户的饭菜香。孩子们在青石板上追逐打闹,老人家坐在门槛上摇着蒲扇。面馆的灯还亮着,照见墙上那张泛黄的价目表——手工面150元每月,下面一行小字:街坊邻居,守望相助。
走出巷口时回头望,暮色里的灯光温温柔柔的。我想,在这座充满红色记忆的城市里,这些寻常巷陌中发生的百元情缘,何尝不是另一种动人的故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