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饶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上饶周边两百元的感情

发布时间:2025-12-12 06:03:02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台边的快餐盒饭

凌晨四点的上饶火车站,总飘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。是廉价香烟混着方便面调料包,还带着点潮湿水泥地的腥气。老陈把最后一口烟吸完,踩灭烟头,慢悠悠往出站口晃。他在这跑了七年网约车,专接半夜到的绿皮车乘客。“去市区叁十,远的另算。”这句话他每天要重复上百遍。

有个穿褪色牛仔外套的姑娘在路灯下站了很久,手指反复开合行李箱拉杆。老陈摇下车窗:“走不走?”姑娘犹豫着报了个城中村的名字。那是片待拆迁的老楼,租客多是附近碍罢痴和洗脚城的员工。路上姑娘一直在回微信,手机屏幕的光映得她眼眶发青。

“新来的?”等红灯时老陈随口问。姑娘愣了下,扯着袖子上起球的线头:“上周刚从抚州过来,老乡说这边...好赚钱。”她声音越说越轻,最后几个字像飘在车窗上的雾气,天亮前就会散掉。

城中村的灯总是半明半暗

那片区楼房挤得像是随时要摔倒,阳台晾晒的衣服滴着水,把窄巷淋成潮湿的迷宫。302室的窗帘永远拉着,但每晚六点到凌晨两点,门缝里会漏出劣质香薰的味道。租客们管这叫“两百块生意”——老板娘抽六十,房间使用费四十,真正落到姑娘手里的,刚够买支新口红。

小娟学会在化妆棉上喷酒精擦掉口红,这样第二天还能用。同屋的湖南妹子上个月查出毛病,现在还在凑药费。有回听见客人打电话哄女儿说“爸爸在加班”,她突然把刚收的纸币团成团,又慢慢抚平展直。那些钱带着汗渍,折痕里藏着某个小学作业本的碎屑。

便利店王嫂常看见姑娘们来买关东煮,“多加汤”要说两遍。她们围着热锅取暖时,会聊老家屋顶的瓦片有没有漏,聊弟弟的学费还差多少。有次新来的小妹哭着跑进来,说客人嫌她不会说本地话,王嫂默默往她纸杯里多扔了颗鱼丸。

转角电线杆贴着泛黄的招工广告,印刷体承诺着月薪八千的酒店前台。但每天真正被撕走的,是那种只留电话号码的小纸条。环卫工老李扫走这些纸片时总嘀咕:“作孽哦”,却记得把垃圾桶里完整的矿泉水瓶放在302室门口。

梅雨季的苔藓爬上墙根

入夏后雨水特别多,巷子里的青苔一直蔓延到楼梯第叁阶。小娟的哮喘犯了,夜里能听见她闷着咳嗽,像被湿被子捂住头。那晚来了个戴金链子的客人,嚷嚷着要退钱:“照片和真人根本对不上!”

老板娘磕着瓜子冷笑:“二百块还想找天仙?”小娟突然从里屋冲出来,把叁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摔在桌上:“退你叁百!现在能让我安静会儿吗?”等铁门哐当一声关上,她才顺着墙滑坐在地,指甲掐进青苔里。

后来整栋楼都听说,小娟那晚收拾行李去了温州。有人说在服装厂流水线见过她,也有人说那是骗人的,其实她回了余干老家嫁人。只有王嫂记得,那姑娘最后来买过关东煮,纸杯边缘凝着水珠,和她眼角的一样亮。

302室很快搬进新的姑娘,还是褪色牛仔裤,还是站在同样的路灯下按手机。老陈的车上继续载着形形色色的夜归人,偶尔瞥见后视镜里疲惫的面孔,他会把《夜班小调》的音量调高两格。雨刮器左右摆动,刮不净的不仅是车窗上的雨,还有这座小城褶皱里那些发潮的二百元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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