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伦贝尔附近的人600两个小时,呼伦贝尔周边的人600两小时
一次特别的委托
手机屏幕亮着，上面清晰地显示着那行字——“呼伦贝尔附近的人600两个小时”。老张把手机递给我，脸上带着一种混杂着为难和恳求的表情。“我小舅子，人实在，就是有点犟。非说在你们这地界，这个价能找到靠谱的本地人当向导，两天。”我接过手机，心里嘀咕开了。呼伦贝尔这么大，这说法也太模糊了，听着就像某种都市传说。
我叫陈默，在呼伦贝尔做旅游定制有小五年了。草原上的规矩，接待远方的朋友，讲究的是个诚意和透明。这种按小时计费找“附近的人”的说法，我还是头一回在现实里碰上。老张是我老客户了，他小舅子第一次来，人生地不熟，就有这么个奇怪又具体的要求。
“老张，”我挠了挠头，“这个‘呼伦贝尔附近的人600两个小时’，听起来不太像正经找向导的路子。咱们这儿向导都是按天算，包车、路线、食宿都得规划清楚。这单单算两个小时，能干啥呢？”我心里盘算着，这价格倒是比市场价低一些，但正因为这样，才更让人觉得不踏实。
寻找“附近的人”
既然答应了老张，我就得试试。我没通过那些常规的旅行社渠道，而是在几个本地的生活信息群里发了消息，措辞就用的“呼伦贝尔周边的人600两小时”。消息发出去没多久，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。
回应比我想象的多，但内容五花八门。有人直接问是不是需要司机兼导游，跑几个固定景点；有人更神秘，说能带去一般游客去不了的地方，但具体是哪儿又语焉不详；还有几个，一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服务内容。这更印证了我的担心，这种模糊的约定，里头水分太大了。
正当我有点灰心的时候，一个电话打了进来。声音听着是个中年汉子，语气很直爽。“我看到你找呼伦贝尔附近的人，600块俩钟头？”我赶紧说是，想找个熟悉本地的向导。对方顿了一下，说：“我叫巴特尔，就是这儿长大的。不过我得先问问，你要向导，是去看景区，还是想去看看我们牧人自己待的地方？”
这个问题让我愣了一下。大部分游客奔着景区来，但他的提问，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味道。
我和巴特尔约在镇子边上的一个奶茶馆见面。他个子不高，皮肤是长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，话不多，但眼神很亮。我开门见山，把老张小舅子那个“呼伦贝尔附近的人600两个小时”的委托告诉了他。巴特尔听着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只是端起奶茶喝了一口。
“六百块，两个小时，”他放下碗，“如果是开车拉着转一圈，看几个石头牌子，时间够了。但如果真想看看草原，两个小时，连马都还没跑开呢。”他看着我，“这样吧，你带他来找我。钱按他说的算，但时间，我们看着来。让他看看真的‘附近的人’平时是怎么过的。”
两个小时的草原
第二天下午，我带着将信将疑的老张和他小舅子——一个叫小林的年轻人，来到了和巴特尔约好的地方。那根本不是景区入口，就是一片普通的草场边上，巴特尔牵着一匹蒙古马等在那里。
没有客套的寒暄，巴特尔只是对小林点了点头，然后递给他一件普通的牧民旧袍子，说：“风大，穿上。”接着，他所谓的“向导”工作就开始了。他没指远方的山叫什么名字，也没说哪个王爷曾在这里打仗。他只是蹲下身，拔起一根草，告诉小林这草叫什么，牛羊为什么爱吃；他让小林试着去挤牛奶，动作笨拙引得远处的牧民发笑；他带着我们走进一个蒙古包，里面没有为游客准备的表演，只有热乎乎的奶茶和主人家自己吃的奶干。
这两个小时里，小林的话很少，大部分时间只是看，听，和尝试。巴特尔用他那带着浓重口音的普通话，断断续续地讲着怎么看天气，怎么找走丢的马，冬天雪灾来了该怎么办。这些事，和旅游宣传册上的风光片毫无关系，却充满了另一种真实的吸引力。
结束时，小林掏出钱，巴特尔却只收了四百。他说：“说好的‘呼伦贝尔周边的人600两小时’，我这没那么长时间，也没去那些地方，就值这些。”小林执意要给，推搡了几下，巴特尔最终还是收下了，但转身从摩托车后箱里拿出一小袋奶疙瘩，塞到小林手里。“路上吃，”他说，“算我送的。”
回程的路上，小林一直看着窗外没说话。快到酒店时，他才突然开口：“陈哥，我好像有点明白了。”我问他明白什么了。他笑了笑，说：“那个‘呼伦贝尔附近的人600两个小时’，找的其实不是便宜，是想碰碰运气，看能不能遇到一个像巴特尔这样……真的把人往里带，而不是往外推的‘附近的人’。”
车窗外，草原辽阔，夕阳把一切都染成了金色。我心里想，那个听起来有点怪的委托，或许歪打正着，触碰到了旅行中某种最质朴的渴望——不是被服务，而是被接纳，哪怕是短暂的两个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