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封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开封小巷爱情何处寻
巷口的老槐树知道答案
那天午后，我站在开封胭脂河畔的巷口，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拉长。一位摇着蒲扇的大爷眯眼打量我：“找什么呢？”我张了张嘴，那句“开封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”竟卡在喉咙里。大爷用蒲扇指向青石板路深处：“往那儿走，走到听见胡琴声的地方。”
巷子窄得只能容两人并肩。墙头的猫轻巧跃过，牵牛花从斑驳的砖缝里探出来。几个老太太坐在门槛旁剥毛豆，银发在阳光里泛着柔和的光。她们笑着说起四十年前，也是在这样的午后，隔壁卖汴梁糕的小伙子，总是多给心上人包两块枣泥馅的。
我突然想起朋友总问开封小巷爱情何处寻。现在倒觉得，这问题本身就像在问风从哪里来。你明明能感受到它拂过脸颊，却抓不住具体的形状。就像刚才路过的那对老人，爷爷推着轮椅，奶奶伸手替他擦汗，他们什么都没说，可整条巷子都听见了爱的声音。
胡琴声里的年轮
循着大爷指的方向，果然听到了胡琴声。拉琴的老人坐在井台边，琴箱上放着半杯凉茶。他拉的像是《梁祝》，又夹杂着开封土戏的调子。有个系着围裙的阿姨从院里端出刚炸的菜角，非要往我手里塞两个：“尝尝，老陈天天在这儿拉琴等他老伴买药回来。”
后来才知道，老陈的老伴五年前患了阿尔兹海默症，有时候连他都认不得。可每天下午，她都会沿着这条巷子慢慢走，老陈就在井台边拉琴。琴声像条看不见的线，总能把迷路的她牵回家。这大概就是开封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最朴素的答案——它不在轰轰烈烈的誓言里，而在日复一日的等候中。
再往里走，巷子拐了个弯，眼前豁然开朗。有个姑娘正踮脚摘槐花，年轻人在下面举着竹篮接。细碎的花瓣落在他肩头，姑娘笑得眼睛弯弯的。他们计划用这些槐花做饼，就像姑娘的爷爷奶奶六十年前那样。原来每代人都在这巷子里重复着相似的故事，只是换了不同的年轻面孔。
青砖上的印记
墙角的青砖上，还能看见模糊的刻字。仔细辨认，是“1987年春”和两个紧紧挨着的名字。刻痕已被岁月磨得圆润，像被无数个雨天温柔地抚摸过。旁边添了新的粉笔画，稚拙的太阳下站着叁个手拉手的小人。
裁缝铺的老板娘在门口熨衣服，蒸汽氤氲中哼着《东京梦华录》里的小调。她说这条巷子住过七代人，私塾先生爱上绣娘，知青娶了当地姑娘，开茶馆的嫁了做木雕的。“你要找开封小巷爱情何处寻？”她抖开一件衬衫，“看看每扇木门后面，哪家没有两叁段故事？”
暮色渐浓时，我再次经过老槐树。那对摘槐花的年轻人正推着自行车往回走，车篮里装满新鲜的槐花。而拉琴的老陈已经收起了胡琴，扶着老伴慢慢走进暮色里。巷子亮起零星灯火，油饼的香气从某扇虚掩的门后飘出来。
回程时手机响起，朋友又追问同样的问题。我看着车窗外流动的灯火，忽然笑了。那些在巷子里相遇的目光，共同走过的青石板，等待的琴声，分享的槐花饼，不就是最真实的答案么？它从来不需要刻意寻找，当你真正走进这些纵横交错的巷子，它自会在某个转角与你不期而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