阜新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火车站附近200元小巷
那天路过阜新火车站,朋友突然指着对面那条窄巷子直咂嘴:“你说这地方,怎么天天有人打听200块钱一次的事儿?”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巷口撑着伞的修鞋匠正低头敲敲打打,几个拖着行李箱的人站在巷子口张望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巷子深处的旧楼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模样,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深褐色砖块。二楼的阳台护栏锈得厉害,晾着的白衬衫被风掀起又落下。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蹲在巷尾逗野猫,塑料袋子里的煎饼果子还冒着热气。
巷子里的市井人生
修鞋的王师傅在这摆了二十年摊。“总有人凑过来问‘是不是200一次’,我指指身后的招待所招牌,人家扭头就走。”他扯着线绳给皮鞋上线,针脚密得像撒芝麻,“后来才琢磨明白,人家找的是别样的‘服务’。”他说着朝巷子东头努努嘴,那儿有家亮着粉灯的按摩店,转灯蒙着灰,转起来吱呀作响。
开小卖部的李婶更逗,她柜台底下常备着零钱。“前天有个小伙子,往我桌上拍两张百元钞,说要找‘快活的地方’。”她边说边整理货架上的矿泉水,“我让他买包烟慢慢说,结果人抄起烟就走了,连找零都没要。”货架最里侧堆着积灰的按摩棒,标签还是叁年前的价钱。
火车站附近的小巷子总藏着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生意。招待所老板娘有回扯着嗓门喊:“我们这儿钟点房八十,哪来的二百!”转脸又压低声音跟熟客嘀咕,“真要找,得等晚上九点后。”
夜幕下的暗流
天黑之后,巷口烤红薯的推车会亮起橙黄的灯。穿皮衣的女人靠在电线杆旁玩手机,脚边搁着印有美容院广告的手提袋。有旅客凑近问价,她竖起两根手指,又迅速收回口袋。“做头发的话,得去后街新开的店。”她总是先这么说,等对方没离开,才补句,“别的服务……也得换个地方。”
环卫工老周凌晨四点扫街时,常捡到印着暧昧联系方式的卡片。“就塞在宾馆门缝底下,彩色那面印着美女,背面写着‘全套服务二百’。”他挥着扫帚把卡片拢进簸箕,“这价钱在火车站算公道的,不过……”话没说完,巷子深处传来卷帘门拉动的声响。
招待所205房间的窗帘永远拉着。前台小姑娘说租客是碍罢痴服务员,但邻居总听见不同口音的人在走廊打电话:“对,就火车站旁边那条巷子,二百块。”
巷子西头新开了家正规足疗店,老板在玻璃门上贴满“正规经营”的告示。“总有人探头问‘是不是二百’,我们58元的价目表明明就挂在墙上。”学徒边给客人捏脚边抱怨,“师傅你说,他们找的到底是什么服务?”老师傅往木桶里加热水,雾气模糊了墙上的营业执照。
偶尔有警察来巡查,巷子会安静几天。修鞋匠照常敲打鞋跟,小卖部门口的象棋摊围满人,二阳台的白衬衫换成了蓝格子。但过不了多久,穿皮衣的女人又会出现在路灯下,只是这次她带上了美容院的宣传册。
昨天看见个农村来的大爷,攥着写有地址的纸条在巷子里转悠。招待所前台让他拨通纸条背面的电话,对方说:“看到巷子第叁个路灯了吗?往右拐。”大爷握着老人机左右张望,最后蹲在修鞋摊前借板凳歇脚。王师傅递给他一瓶矿泉水:“老哥,找人的话,最好让亲戚来接。”
巷子深处的野猫生了窝崽,在废弃的沙发里安了家。穿校服的男孩每天来喂食,他说小猫长大后要送养,“总不能留在这儿学坏”。夕阳斜照进窄巷,把那句“阜新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”的传言,揉碎在煎饼果子的香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