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平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桂平老街150元的情缘
桂平的老街巷子总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。那天下午太阳斜斜地照着青石板路,我蹲在巷口修自行车链条,抬眼就看见阿珍站在那棵老榕树下,手里捏着叁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
“真就一百五?”她把钱递过去时声音轻轻的。对面穿褪色工装的老周嘿嘿一笑,露出被烟熏黄的牙。他接过钱数了两遍,从兜里掏出串钥匙:“这屋虽然旧,但收拾得干净。”
每月收租的那天
老周是这条巷子的老住户了。他那间瓦房月租只要一百五,在城里怕是连个厕所都租不到。可他就这个价,十年没涨过。街坊都说他傻,他却总望着巷子尽头那家锁了门的杂货铺发呆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铺子曾经是阿珍父母经营的。
阿珍是从省城回来的。她说城里两千一个月的公寓住得心慌,不如老街这间小瓦房踏实。每天清晨,她会在窗前摆弄几盆茉莉花,老周蹬着叁轮车路过时总要慢下来,车斗里装着批发的蔬果。有时他会放下一把青菜、几个番茄,用塑料袋挂在阿珍的门把上。
这种默契持续了整整一个春天。直到某个雨夜,阿珍发现门把上挂着的不是蔬菜,而是一袋止咳糖浆和退烧药——她那天确实咳得厉害。
巷子里的阿婆们坐在石阶上摇着蒲扇:“老周这人啊,心里明白着呢。”
慢慢地,阿珍开始给老周留门——不是那扇木门,是心里那扇门。老周会来帮她修漏雨的屋顶,她就在下面扶着梯子;她做了红烧肉,总会盛一碗放在窗台。两人最常做的事,是傍晚并排坐在门槛上,看巷子里人来人往,什么也不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有一次阿珍发烧,老周在瓦房里守了一夜。天蒙蒙亮时,他数了数身上所有的钱——正好一百五十块,去药店买了药,又熬了粥。阿珍醒来看见他趴在桌上睡着,手里还攥着找零的叁枚硬币。
老街的房租悄悄涨着,隔壁同样的瓦房已经要叁百了。有人来找老周,说愿意出五百租他的房子,他摇头。等人走了,他对着空屋子喃喃:“有些东西,不是钱的事。”
阿珍生日那天,老周用红绳编了个钥匙扣,穿上一把崭新的钥匙。他还是那样嘿嘿地笑:“巷尾那间杂货铺,我盘下来了。”阿珍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——那是她父母经营了二十年的铺子,倒闭后成了她心里过不去的坎。
如今巷子里的人经常看见,老周在重新开张的杂货铺里忙活,阿珍在一旁理货。阳光透过木格窗照在货架上,那束光里飞舞的尘埃,都像是镀了金的。
桂平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成了街坊们茶余饭后最爱聊的段子。有人说真傻,有人说值得。但每当夜幕降临,那间亮着暖黄灯光的杂货铺里,两个身影靠得很近,很近。他们用最普通的日子,编织着属于这条老巷的温暖。桂平老街150元的情缘,就这么静静地流淌在时光里,比任何轰轰烈烈的故事都来得长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