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掖耍女娃,张掖赏游少女风情
说起张掖耍女娃这事儿，可得先澄清清楚——咱这儿说的"耍"可不是瞎胡闹，是西北方言里"游玩""体验"那股子鲜活劲儿。就像成都人爱说"耍朋友"，西安人喜欢"逛吃"，张掖人嘴里的"耍女娃"带着种接地气的热乎气儿。
丹霞山在夕阳下烧得跟火焰山似的，纹路像老天爷喝醉后画的泼墨画。我蹲在观景台边上啃着西瓜，旁边梳麻花辫的本地姑娘突然笑出声："你们外地人光知道拍山，咱张掖女娃比丹霞还耐看哩！"她手腕上的银镯子撞得叮当响，脖颈晒成小麦色，眼睛亮得像月牙泉的水。
街头巷尾的活色生香
次日赶早集才真见识到"张掖耍女娃"的精气神。卖杏皮茶的姑娘手握长柄铜壶，离着叁步远能把茶水精准泼进茶碗；剪纸摊前梳高髻的婶子，剪刀游走间就飞出祁连山雪顶的轮廓。最绝的是皮影戏台后头，二十出头的小媳妇双手操纵七八个皮影，嘴里同时给穆桂英和杨宗保配着音，那段《辕门斩子》唱得围观老汉们直抹眼角。
我在甘州市场转悠时，有个戴绣花围腰的姑娘正在揉拉条子。面团在她手里甩得啪啪响，突然扭头冲我眨眼："叔，给你扯根叁米不断的？"结果真拽出根匀称的面条，在晨光里颤巍巍挂着露水似的反光。旁边卖灰豆汤的大娘撇嘴："这丫头见着标致后生就显摆！"惹得整条街都笑起来。
后来在钟鼓楼旁的书画摊认识个穿校服的女学生。她铺开宣纸画黑水国遗址，驼队在画里走得沙尘滚滚，落款却用钢笔仔细描着"高二（3）班李晓燕"。我问她将来要不要当画家，姑娘把画笔夹在耳朵后面笑："先考上兰州大学再说，咱们张掖女娃心里装着戈壁滩，走得再远也认得回家的路。"
夜色里的明清街更适合体会张掖赏游少女风情。穿汉服的姑娘们举着鲤鱼灯走过青石板，流光在刺绣腰封上跳动。茶馆二楼飘下女儿节时新编的花儿调："祁连山高来黑水河长，张掖的姑娘哈俊俏..."唱到半截突然改成："牛肉面里要放辣子嘞！"底下纳凉的人群轰然叫好，惊得檐角铜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。
临走前又去了趟丹霞地质公园。晨光把彩色丘陵照得像打翻的调色盘，叁个写生的美术生坐在岩坡上画速写。穿扎染罢恤的短发姑娘把画板转给我看——赭红山体间点缀着采药人的身影，云雾里若隐若现着飞天的飘带。"总觉着这山该有女儿魂，"她指着岩层皱褶，"您看像不像姑娘家的百褶裙？"
回程时琢磨着，张掖耍女娃这说法里藏着地域密码。就像丹霞地貌要经千万年沉积蜕变，这方水土养出的姑娘们带着戈壁的韧劲、绿洲的灵动，连笑声都像骆驼刺开的花，在干燥空气里噼啪作响。倒是想起木塔寺里遇见的藏族阿妈那句话："祁连山的雪水养眼睛呢，看的姑娘都比画儿鲜亮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