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平100元小胡同,四平百元小巷游
四平100元小胡同
你说四平这地方啊,总有些巷子藏着说不尽的故事。那天我拐进这条挂着“百元胡同”纸牌的小巷时,斜阳正把青砖墙烤得暖融融的。巷口修鞋匠的锤子敲得叮当响,空气里飘着炸酱面的香气,有个大妈端着搪瓷盆在门口摘韭菜,一切都慢得像老式座钟的钟摆。
往里走十来步就看见李奶奶的糖画摊子,她说在这摆了四十叁年摊。“现在年轻人嫌麦芽糖粘牙哟。”她边说边舀起金黄色的糖浆,手腕轻轻一晃就勾出只凤凰。我递过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她竟从陶罐里掏出九张十元找零,纸币带着陈年茉莉茶的淡香。
再往前是家旧书铺,老板在门帘后头捣鼓半导体收音机。泛黄的书堆里居然夹着1982年的电影画报,封面女郎的笑容还像当年那样鲜亮。我抽了本《东北民俗札记》,书价用铅笔标着叁块五,老板挥挥手说:“给二十得了,这书该遇着新主人了。”
最让我驻足的还是裁缝铺的胡爷爷。他正在绱鞋底,尼龙绳穿过千层布的声音像春雨沙沙。说起四平100元小胡同的变迁,他放下顶针比划:“早先这儿是针线集市,现在...”话没说完,窗外传来外卖电瓶车的喇叭声。他笑了笑,皱纹里仿佛藏着半世纪的光阴。
暮色渐浓时,我在巷尾买到了最后一份驴打滚。卖点心的大姐麻利地系着麻绳:“咱们这四平百元小巷游啊,其实游的是份心安。”她指了指逐渐亮起的灯笼,那些暖黄的光晕连成一条蜿蜒的河。
转身要离开时,修鞋匠忽然喊住我,递来只草编的蚱蜢。“拿着玩儿,我闺女以前最爱这个。”他低头继续敲打鞋跟,工具箱里锤子剪刀碰出清脆的响动。我把蚱蜢揣进兜里,忽然觉得这张百元纸币换来的,不只是糖画和旧书,更像是往时光银行里存了笔温暖的款子。
灯笼下的影子越来越长,青石板路上飘起各家炒菜的油香。几个孩子举着风车从身边跑过,带起几片梧桐叶打旋儿。或许明天这里又会迎来新的四平百元小巷游的客人,而老墙缝里的青苔,永远在记录着属于这条胡同的市井诗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