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州小妹24小时喝茶,定州女孩全天候品茶
定州小妹24小时喝茶
你说这大半夜的,街上铺子都关了门,定州古城墙根底下倒亮着几盏灯笼。走近一瞧,原来是家茶摊子,有个扎马尾的姑娘正给紫砂壶里添水呢。“这么晚还营业啊?”我扯了扯外套领子问道。姑娘手指轻拍壶身,笑得眼睛弯弯:“咱们这儿啊,定州小妹24小时喝茶随时都行,路过歇脚的人多着呢。”
炭炉上铜壶咕嘟咕嘟响,她顺手递来一杯金骏眉。暖意顺着掌心往身上爬,我这才发现摊子后头摆着五六张竹椅,有个跑夜车的大哥正捧着茶杯打盹。姑娘说前半夜多是代驾司机来暖身子,后半夜则有看完急诊的家属,天蒙蒙亮时扫街的环卫工又会来要杯浓茶。她撩起鬓角碎发别到耳后:“去年冬至那晚,还有个拍雪景的摄影师在我这儿喝了七壶普洱。”
茶汤在白瓷杯里转出琥珀色的光,我突然想起城南新开的网红茶室。那边倒是精致,雕花屏风配着香薰蜡烛,可晚上十点就拉卷帘门。姑娘往青瓷罐里添新茶,声音轻快:“咱们定州女孩全天候品茶不讲究那些虚的,您看这老白茶,茶饼丑得像树皮,喝起来才养人呢。”
茶香里的十二时辰
清晨五点半,她会在茶里撒几粒枸杞,给早起练太极的老人暖胃。晌午最热闹那阵子,不锈钢大茶缸反而最受欢迎,建筑工人们仰头就能灌下半缸。有回我看见她教卖菜阿姨认茶,胖乎乎的手捏着茶叶在掌心搓:“您闻,这铁观音有兰花香是不是?”傍晚常有学生来做作业,她就往茉莉花茶里多加两颗冰糖。
夜最深时,茶摊成了故事的收纳盒。上个月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这哭,说创业失败不敢回家,姑娘默默换了安神的熟普。后来那人带着锦旗来道谢,她倒不好意思了:“不过是杯茶的事。”其实哪止是茶呢,煤炉里跳动的火星,陶壶嘴飘出的白雾,还有她永远不慌不忙续水的动作,都在说这城市有个角落永远亮着灯。
现在不少人专门开车来找她的摊子,就为在古槐树下喝杯夜茶。月光透过枝叶漏在石桌上,她正在教常客辨茶毫:“呀!这白毫银针的绒毛看得清不?”茶点有时是邻居送的枣糕,有时是她自己晒的山楂干。前天凌晨叁点下小雨,她赶忙撑起遮阳棚,给晚归的外卖员换了驱寒的姜茶。定州小妹24小时喝茶这事儿,早成了小城夜归人心里头的暖炉。
昨儿我路过时,发现她正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。凑近才看见是本《茶经》,页脚都翻毛了边。“跟老茶农新学的凤凰单丛冲泡法。”她边说边展示茶海上的茶宠,那只紫砂金蟾被养得油亮。忽然有出租车停下,司机熟门熟路自己掀开茶叶罐。她笑着摇头:“刘叔别动我那罐大红袍,给您留了专属的普洱在左手边。”
茶摊角落的收音机咿呀唱着梆子戏,煤炉上永远坐着叁把壶——陶壶煮水,玻璃壶温茶,铜壶备份。我问她守夜累不累,她拎起纱网漏勺捞茶渣,手腕转得轻巧:“您看这茶叶在热水里翻腾的样子,像不像人生起落?”定州女孩全天候品茶这件事,早已超出了生意范畴。最后一班公交车的尾灯消失在街角,她正在给明前龙井换密封袋,侧脸在灯笼光里格外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