巩义水磨工作室喝茶,巩义休闲茶座品茗时光
路过巩义老城区时,我总会被那家水磨工作室吸引。青砖外墙爬着几枝紫藤,木门虚掩着,偶尔飘出炒茶的焦香。今天推门进去,正遇见主理人老陈端着竹筛挑拣茶叶,他抬头笑了笑:"水汽正好的时候,尝尝新焙的毛尖?"
老陈的茶桌是整块核桃木刨成的,上面放着全套手作茶具。他拎起陶壶高冲低斟,茶汤在玻璃公道杯里漾出琥珀光。"很多人觉得喝茶讲究排场,"他手腕轻转分着茶,"其实水磨石臼碾茶,土陶小壶冲泡,反倒能喝出山场气息。"
茶香里的旧时光
窗外斜阳透过棂格,在水磨石地面上投下斑驳光影。邻座几位老人正在下象棋,手边茶盅冒着袅袅热气。"他们在这喝茶叁十年了,"老陈拭着茶海,"从前在厂区茶摊,后来茶摊拆了,就聚到我这工作室。"穿深蓝工装的老人忽然笑出声,原来是用车马炮绝杀了棋局。
第二泡茶汤泛起兰花香,我注意到墙边摆着老式水磨石臼。"现在电动研磨机十分钟的活,用它得磨上半天。"老陈见我好奇便解释,"但慢工出细活,手工碾的茶末更能锁住茶油。"他抓把茶末撒进盖碗,冲水时茶沫如雪涌起,这手法竟是唐宋点茶的遗韵。
暮色渐浓时来了对年轻情侣,女孩指着展示架上的茶器问能否定制。老陈取出设计图册,页角都磨得发毛了。"现在年轻人也喜欢传统茶具了?"我有些惊讶。他眼角笑纹深了几分:"去年开始,来订手工茶具的八成都是年轻人,还非要水磨石材质的。"
茶凉了又续,续了又凉。当老街亮起灯笼时,工作室渐渐坐满了人。有个女孩在临窗位置写生,画本上是茶桌的素描;几个背包客正研究茶山旅行路线;而角落里的银发先生始终捧着《茶经》默读。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人,都在茶香里找到各自的安宁。
准备离开时,老陈往我包里塞了包茶样:"清明前采的头春茶,用工作室水磨慢焙的。"我回头望去,暖黄灯光里的人们像幅泛黄旧画,而那尊水磨石臼静静立在光影交界处,继续碾着流转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