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深处两百元情缘
巷子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,她递过来一支烟。我摇了摇头,她就自己点上了。烟雾在潮湿的空气里打了个转,飘向巷子深处晾着的各色衣裳。
“两百。”她说得很轻,像在说今晚的月亮真圆。
老城区的夜晚
上虞的老城区总是这样,白天安静得能听见自行车链条转动的声音,晚上却有种说不清的躁动。我跟着她往巷子深处走,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墙角堆着别人家不要的破藤椅。她住的地方比我想象的干净,床头柜上放着半包瓜子,还有一本翻烂了的《故事会》。
“你先坐。”她指了指那张弹簧有点塌的沙发,“要喝水自己倒。”
我没动,就站在那儿看她脱掉外套。她动作很慢,像是每个动作都要想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。窗外传来邻居看电视的声音,是那种很老的武侠片,刀剑碰撞的声音特别清脆。
不寻常的对话
“你不是本地人吧?”她突然问。
我愣了一下: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本地人不会这个点来。”她笑了笑,眼角有细细的皱纹,“他们都等到十点以后。”
我们就这样聊了起来,她说她叫小梅,来了叁年。我问她为什么做这个,她反问我为什么大晚上一个人逛巷子。我说失恋了,她点点头,说这理由她每周都能听到两叁次。
“其实啊,”她摆弄着那个印着牡丹花的玻璃杯,“两百块钱在上虞巷子里能买什么?一顿烧烤?两包烟?或者像我这样的,陪你聊一个小时。”
她说这话时特别平静,像是在说别人的事。我突然觉得,这上虞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可能比我在酒吧请姑娘喝的那几百块的酒要真实得多。
另一个故事
她给我讲了个故事,说对面楼住着个老太太,每天这个点都在阳台唱越剧。等了一会儿,果然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腔,在巷子里飘来飘去。
“她男人走了十年了。”小梅说,“以前就是唱戏认识的。”
我突然想起朋友说过,这附近真有过一段两百元情缘——不是买卖,是隔壁裁缝铺的学徒,省吃俭用攒了两百块钱,给心仪的姑娘买了条裙子。现在他们都当爷爷奶奶了。
“你说,”小梅突然问,“要是换个地方遇见,咱们会不会是朋友?”
我没回答。巷子深处传来狗叫,还有谁家厨房飘来炒菜的香味。这个时间做饭,大概也是夜归的人吧。
走的时候她没收那两百块。“就当交个朋友。”她说,“反正今晚我也需要有人说说话。”
巷子还是那条巷子,路灯还是那盏路灯。我回头看了眼她亮着的窗户,忽然觉得这条普通的巷子藏着太多故事。每个人都在寻找着什么,有的人找到了,有的人还在找。而这两百块钱的夜晚,让我看见了另一种真实。
后来我又路过几次,但她已经搬走了。邻居说是个早上搬的,就拎了个行李箱。我想起那晚她说的话,或许每个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,哪怕是在最不起眼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