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宾火车站附近站街,车站周边街巷见闻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23:43:35 来源:原创内容

傍晚的宜宾火车站刚送走一班列车,出站口的铁栅栏哐当一声合上,回荡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广场上。我拎着帆布包往西边走,拐进车站后身那条熟悉的巷子,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墙头探出的叁角梅开得正艳。

巷口修鞋的老张头还守着那个褪了色的工具箱。我递过去一支烟,他摆摆手,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烟斗:"现在年轻人谁还修鞋啊,都是穿旧就扔。"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,他忽然用烟斗指了指巷子深处,"前些年这时候,这条巷子站满等活儿的人,现在你看——"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,只有几个老太太坐在杂货店门口摇蒲扇,远处的火车站广播隐隐约约飘过来。

巷子里的市井人生

再往深处走,电线杆上还贴着半张泛黄的招租广告。王姐的包子铺亮着灯,蒸笼冒着白茫茫的雾气。"尝尝新调的芽菜馅儿?"她系着围裙掀开笼盖,热气扑在脸上湿漉漉的。说起巷子的变化,她擦擦手比划着:"早几年天没亮就挤满赶火车的人,现在都叫网约车直接到进站口了。"

巷尾那家旧书店还开着,老板正踩着梯子整理顶层书架。木楼梯吱呀作响,空气里有种纸张发脆的味道。"附近的老住户搬走大半啦。"他递给我一本八十年代的火车站时刻表,封面上的蓝色褪成了灰白,"倒是经常有搬走的老人回来转转,说忘不了火车站广播的声音。"

杂货店的收音机在放川剧,唱腔隔着雨后的薄雾听不真切。李奶奶坐在店门口择豆角,竹筐里的豆角鲜嫩得能掐出水来。"我在这巷子住了四十年。"她慢慢说着,手指灵活地折断豆角两头,"以前半夜都能听见火车鸣笛,现在装了隔音墙,反倒不习惯了。"装豆角的塑料袋在她脚边沙沙响,像某种轻柔的和声。

路灯次第亮起时,我站在巷口的公交站台等车。对面便利店的灯箱刚修好,把潮湿的地面照成温暖的橘色。几个刚下火车的旅客拖着行李箱走过,轮子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滚动声。这巷子就像火车站延伸出来的毛细血管,虽然不复从前热闹,却依然在安静地输送着生活的养分。远处又有列车进站了,站台广播随着晚风飘过来,听不清具体内容,只留下悠长的余韵在巷子里轻轻回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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