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门关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,铁门关汉子常逛的小胡同
傍晚六点刚过,太阳还没完全落山,老张把电动车往巷口槐树下一停,熟门熟路地掀开那道褪了色的蓝布门帘。屋里飘出来的不光是炒菜的油烟味,还有老周家那台旧收音机咿咿呀呀放着秦腔的声儿。
这条藏在农贸市场后头的小巷子,宽不过两米,地面还是老式的水泥地,坑坑洼洼的。可就是这么个地方,成了铁门关男人们下班后最爱钻的角落。你说为啥?老张会指着巷子深处那几家铺面笑:“在这儿能喘口气。”
巷子里的烟火气
老王家的五金店开了二十叁年,门口永远摆着待修的自行车。老周家的理发店还是十年前的价钱,刮脸带洗头十五块。最里头那家没有招牌的茶馆,其实是老李头两口子用自家客厅改的,叁四张方桌,茶叶都是街坊们自己带来的。
“今天这羊肉可以,”老张在茶馆里坐下,从兜里掏出自己带的茶叶罐,“老李,帮忙续个水。”旁边几个男人正围着棋盘争得面红耳赤,说的是昨天棉花地的收成,骂的是今年化肥又涨价。
铁门关这地方,说大不大说小不小。新城区建得漂亮,商场超市啥都有,可男人们还是爱往这条旧巷子里钻。在这儿不用端着,穿工装和穿西装的一样坐在矮凳上,说的都是大实话。
老手艺与新烦恼
老周的推子在他手里转得飞快,他边给客人理发边说:“我那儿子,非让我把这店关了,说不够体面。”他摇摇头,“可咱这手艺关了就真没人会了。”
巷子口修鞋的老赵插话:“体面?我儿子在乌鲁木齐上班,一年回不来两趟,那叫体面?”他手里的锥子扎进皮鞋底,用力一拉,“我就守着这巷子,哪天他们想回来了,还能找着爹。”
这话让大家都沉默了。铁门关的男人,多半是兵团后代,骨子里有股倔劲儿。可面对儿女要往外走的事实,他们也只能在这小巷子里互相递根烟,啥也不说。
天快黑透的时候,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卖烤串的小推车来了,孜然味儿混着男人们的说笑声飘出老远。几个刚下班的中年人挤在五金店门口,看老王修那台老式收音机。
“修它干啥?买个新的才几个钱?”有人问。
老王头也不抬:“你们懂啥,这收音机陪了我叁十年,修的不是机器,是个念想。”
是啊,念想。铁门关男人最爱去的小巷子里,装着的都是这些念想。老照片一样的铺面,熟悉的面孔,还有那些说不出口却都懂的心事。
路灯亮了,昏黄的光把男人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有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,有人还舍不得走,就站在巷子里闲聊。明天太阳升起时,他们又要各自忙碌,但傍晚的这条小巷子,总会等着他们回来。
老张推电动车时,回头看了眼巷子。他知道,儿子明年大学毕业大概不会回铁门关了,但这巷子还会在,这些老伙计还会在。这就够了,男人嘛,不需要太多,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