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河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双河夜寻邻家女子
双河的夏夜闷得像个蒸笼,知了在柳树上没完没了地叫着。倩子摇着蒲扇坐在门槛上,看着天边最后一丝光亮被墨色吞没。她突然把扇子往膝盖上一拍,扭头对屋里择菜的婆婆说:“妈,我出去串个门,找隔壁李姐商量打毛衣的花样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倩子确实想找人说说话,但不是为了毛衣。下午收衣服时,她隐约听见邻家院子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,像小猫似的挠着人心。那户刚搬来不到半月,女主人总低着头进出,见了人也不打招呼。
窗灯下的影子
倩子端着刚出锅的韭菜盒子,脚步停在邻居家虚掩的木门前。院里那盏节能灯把葡萄架照得发白,女人独自坐在石凳上,肩膀微微抽动。倩子轻叩门环,女人慌忙用袖子抹脸,起身时差点碰倒桌上的搪瓷缸。
“自家做的,尝尝鲜。”倩子把盘子推过去,假装没看见对方红肿的眼眶。女人道谢时声音还带着鼻音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裂缝。倩子说起双河镇供销社今年进的毛线颜色特别鲜亮,说明日可以结伴去逛逛。这话头刚起,女人突然低头哽咽:“在老家那会儿...我也常和我妹挑毛线...”
夜风把茉莉的香气送过来,混着灶台残留的油烟味。倩子安静地听着女人断断续续的讲述,对于远嫁的惶恐,对于水土不服身上起的红疹,还有丈夫跑长途叁天没往家捎个信。这些琐碎的烦恼在夏夜里弥漫开,像化不开的浓墨。
倩子给她添了杯薄荷茶,突然笑道:“你可知镇东头洗衣亭那棵歪脖子树?当年我刚嫁过来时,天天蹲在那儿等娘家来信,把树皮都摸光滑了。”这话让女人终于抬起眼睛,月光照见她嘴角浅浅的梨涡。
茶凉了再续上
第二壶茶凉透时,两个女人已经头碰头在看手机相册。倩子指着照片里系红领巾的胖小子:“我家这皮猴去年还把王会计家冬瓜棚当迷宫钻呢。”女人终于笑出声,翻出自己女儿跳舞的视频,说小姑娘在少年宫汇演时忘了动作,愣在台上揪裙摆。
临别时女人攥着倩子的手,往她兜里塞了两只熟透的番茄。走在青石板路上,倩子听见身后传来闩门声,比往常轻快许多。她想起婆婆常念叨的话——远亲不如近邻,这理儿在哪个年代都不过时。
河风捎来凉意,吹散了白天的燥热。倩子抬头看见邻家窗口重新亮起的灯光,那光晕温柔地落在巷子深处,像夜航船看见的灯塔。或许明天该教她做双河特有的浆水鱼,倩子盘算着,脚步轻快地拐进自家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