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远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故事
老张把叁轮车停在金街拐角,路灯的光晕在车窗上晕开一圈黄。他摇下车窗点烟,火星明灭间,看见那个穿红裙子的姑娘从对面小旅馆出来,高跟鞋敲在水泥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这么晚了,她独自站在路边等车,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。
我就是在那个晚上听说“200块钱的爱情”的。老张是招远本地人,开夜班三轮十几年了,他说这条街上的故事,比他的行车里程还长。“瞧见没?”他吐着烟圈,用下巴指了指远处模糊的山影,“金矿养活了半个招远,也养活了这些旅馆。” ??
金城路的夜晚
招远这座城市怪有意思的。白天,满大街都是谈金子生意的人,金店比菜市场还热闹。可一到晚上,特别是金城路这一带,就换了副面孔。小旅馆的霓虹灯次第亮起,那些闪着“住宿60元”的招牌后面,藏着另一种生活。
老张说,他拉过不少外地来的矿工。他们在深山老林里一待就是几个月,下山第一件事就是来找“200块钱的爱情”。这个数在招远附近好像成了个约定俗成的价码——不是真的谈情说爱,你懂的,就是图个短暂的温暖。
“有个河南来的小伙子,”老张弹了弹烟灰,“每次下山都坐我车,非要给我多塞五块钱。他说‘哥,我在矿上憋得慌,就想找人说说话’。你说怪不怪?他花那200块,有时候就是让人陪着看一晚上电视。”
旅馆里的百元情感故事
再往南走两条街,有家“如意旅馆”,老板娘姓赵,胖乎乎的,爱穿花裙子。她那儿常驻着几个姑娘,都是来做“短期情感生意”的。赵老板娘有句口头禅:“我这儿提供的不是房间,是解闷的地方。”
我见过一个叫小薇的姑娘,二十二叁岁,笑起来有酒窝。她说自己高中毕业从临沂来的,最初在电子厂打工,太累才转行。“有些人吧,确实就是来找乐子的。但也有人特别有意思,上周有个大哥,来了就坐着喝茶,聊他老婆在老家带孩子的辛苦,聊了俩小时,临走还谢谢我。”
这种百元情感故事在招远附近并不稀奇。你说它是什么性质的感情呢?好像也很难界定。有时候是赤裸的交易,有时候又掺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。矿工老李跟我说过实在话:“我们也知道这不光彩,可井下作业,今天下去不知道明天能不能上来。有时候就想感觉一下自己还活着,还有人味儿。”
另一面的招远
黄金让招远富了起来,高楼一栋栋拔地而起。但在这光鲜底下,总有些角落藏着别样的生活。你站在金都广场上,能闻到咖啡馆飘出来的香气;转个弯钻进老巷子,可能就撞见讨价还价的“200块钱的爱情”。
开五金店的王大姐对此见怪不怪:“哪个城市没点这种事?咱招远还算好的了。至少这些姑娘们明码标价,不坑不骗。”她低头整理货架,又补充道,“其实她们也挺不容易,去年有个姑娘还在我这儿买过创可贴,手上都是干活磨的茧子。”
老张的叁轮车又换了个停靠点,现在他经常在汽车站附近等活。他说那儿的故事更多,来来往往的人,每个脸上都写着不同的心事。有人来招远淘金,有人来讨生活,也有人就是路过,短暂地停歇。
招远的夜晚还是那样,金矿上的探照灯远远地亮着,城区的霓虹也依旧闪烁。老张的车载收音机里放着老歌,他跟着哼两句,等着下一个客人。这座城市的故事还在继续,对于金钱,对于孤独,也对于那些短暂交汇的温暖。而“200块钱的爱情”,不过是其中一种特别的表达方式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