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金城边缘二百元的温情
深夜的兰州,黄河的水声混着牛肉面的热气,在滨河路上飘散。小陈蹲在磨沟沿老店门口,数着兜里最后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路灯把他影子拉得老长,像极了去年分手时前女友拖走的行李箱。
“两百块能干什么呢?”他捏着钞票自言自语,“不够买半瓶好酒,不够开叁小时电竞房。”这时手机亮了,陌生号码发来短短一行字:“我在西固城天桥下,需要两百块回家。”
金城边缘的相遇
西固的天桥锈迹斑斑,桥下蹲着个穿校服的姑娘。她说话时总抿着嘴,手指绞着书包带子:“爸妈离婚后谁也不要我......”小陈把两张钞票塞过去时,触到她冰凉的指尖。这个兰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故事,开始得像个老套的电视剧。
后来总在磨沟沿见面。她爱吃肉蛋双飞的宽面,小陈就着蒜喝面汤。有回她突然笑:“你猜我怎么找到你号码的?那晚我在网吧看你输了叁局游戏,结账时掏出的钞票都带着牛肉面味儿。”
深秋的黄河边,她指着对岸的霓虹灯说:“那些高楼里亮着灯的窗户,有没有一盏属于我们?”小陈摸出最后的二百元在风里晃:“至少今晚能开间暖和的钟点房。”这就是金城边缘二百元的温情,薄得像张复印纸,却够把两个冻僵的人裹在一起。
她开始在牛肉面馆写作业,小陈在旁边打零工。有天下雨,她举着破伞在工地门口等了四小时,浑身湿透却捂着干爽的工资袋。包工头叼着烟笑话:“养童养媳啊?”小陈把钢筋摔得哐当响:“老子在养希望。”
转眼白塔山的桃花开了又谢。她考上大学的傍晚,小陈买了整箱黄河啤酒。喝到第五罐时她突然问:“还记得那两百块吗?其实那晚我兜里藏着刀。”小陈酒醒了一半,听见自己心跳像擂鼓。
现在小陈成了磨沟沿的合伙人了。每天收工后,他总要多擦几遍第二张桌子——那是她当年常写作业的位置。有熟客开玩笑说老板念旧,他往辣子里多加勺油泼辣子:“哪是念旧,是等着某个大学生放假回来吃肉蛋双飞呢。”
黄河水还在流,带着兰州附近200块钱的爱情故事往东去。或许每个金城边缘二百元的温情都像牛肉面,滚烫、辛辣,却能让饿着肚子的人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