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义酒店约了一个美好的妹子,遵义旅店遇见一位漂亮姑娘
那天下着毛毛雨,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遵义这家老牌酒店时,根本没想过会遇见她。大堂的灯光有点暗,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闷响,空气里有种潮湿的木头味道。
入住手续办得挺慢,前台姑娘在电脑上敲敲打打,我无聊地四处张望。就在这个时候,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——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,头发松松地挽着,手里拿着本《边城》。说来好笑,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居然是那本书,和我包里那本一模一样。
意料之外的对话
“这本书我也在看。”我听见自己说。她抬起头,眼睛弯成月牙:“真的吗?我刚看到翠翠在渡口等傩送那段。”
就着这本书,我们聊开了。她说她是本地人,每个月初都会来这家酒店住两天,算是给自己放个小假。巧的是,我的房间就在她隔壁。雨还在下,我们干脆去了酒店二楼的茶座。
茶是遵义本地的湄潭翠芽,清香里带着点甘甜。她说起小时候常去红军山放风筝,说起捞沙巷里哪家的羊肉粉最地道。我听着,偶尔插几句话,感觉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。
“你知道吗,”她忽然笑起来,“我总觉得这家酒店有种特别的缘分。去年我表姐就是在这里认识的姐夫,现在孩子都满月了。”
窗外雨停了,阳光从云缝里漏出来,照得她耳垂上的小珍珠闪闪发亮。我盯着那点光晕看了好久,直到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。
夜色中的遵义
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了豆花面。小店藏在巷子深处,是她推荐的。热乎乎的豆花浇在面条上,配上辣椒油和花生碎,吃得鼻尖冒汗。她说这是她小学时常来的店,老板还记得她小时候扎两个羊角辫的样子。
饭后我们沿着湘江河散步。灯光映在水面上,碎了又聚,聚了又碎。她说起在贵阳读大学的时光,说起第一次失恋在家哭了叁天。我也说起在北京挤地铁的日子,说起写不出稿子时在阳台一根接一根抽烟。
走着走着,她的手偶尔会碰到我的。第一次是意外,第二次可能也是,但第叁次,我轻轻握住了。她的手很凉,像浸过河水的小石头。
回到酒店已经深夜。在电梯里,她突然说:“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,很少游客知道的。”
那一夜我睡得不太好,半梦半醒间总是听见走廊有脚步声,起来开门看却没有人。凌晨四点,我索性不睡了,就坐在窗边等着天亮。
第二天她带我去了海龙屯。不是常规的游览路线,而是后山一条小径。爬了将近一个小时,终于站在残破的城墙上。风吹得衣服猎猎作响,她指着远处的群山说:“小时候我常想,要是能一直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该多好。”
下山时她崴了脚,我背着她走完了最后一段路。她在我背上很轻,头发扫过我的脖子,痒痒的。我能听见她轻轻的呼吸声,还有偶尔的轻笑声。
傍晚送她去车站,她要回贵阳上班了。临别时她塞给我一张字条,上面写着一行数字。“下次来遵义,”她说,“还住那家酒店吧。”
现在我又坐在酒店的茶座里,面前放着两杯湄潭翠芽。服务生过来添水时好奇地看了看我对面的空椅子。我笑了笑,没有解释。手机里存着她的号码,但我还没拨通。有些相遇太美好,反而让人不敢轻易触碰。或许下次,等我把《边城》看完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