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洛男人喜欢的小巷子,商洛男人钟情的小巷
那道青石板路的尽头
巷口的老槐树又抽新芽了,粗壮的枝干斜斜地伸向天空,像是在跟过往的街坊打招呼。晌午刚过,叁五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正蹲在树荫底下下象棋,棋子落在木板上的脆响传得老远。穿白背心的老张举起茶杯啜了一口,眯眼望着巷子深处:“这地方啊,站在这儿就能闻到二十年前的味道。”
商洛男人对巷子的喜欢,是刻在骨子里的。你说不清具体喜欢它什么,可就是隔叁差五想往里钻。这些巷子不像新建的商业街那样亮堂整齐,墙面留着雨水浸染的痕迹,墙角青苔长得自在,谁家二楼的窗台还摆着几盆月季。可偏偏是这份不完美,让男人们觉得踏实。
往深处走,剃头师傅老陈的店面不到十平米,却总是热闹。他手里推子嗡嗡作响,嘴里还能跟客人聊着昨天的球赛。理完发的男人并不急着走,坐在那条褪色的长凳上,继续刚才的话题。巷子里的时光好像走得特别慢,慢到你可以看清空气中漂浮的细尘,慢到一句话可以分成两叁段来说。
再往前是李叔的修车铺,各种工具挂满整面墙。他正蹲在地上修补自行车胎,几个男人围在旁边,有人递扳手,有人递烟,偶尔爆发出一阵大笑。他们可能刚从工地或办公室出来,但在这里,他们都只是巷子里的老熟人。修车不过是个由头,重要的是这份不约而同的相聚。
黄昏时分,巷子迎来最惬意的时刻。炊烟混着炒菜的香气从各家厨房飘出,下班回家的男人推着自行车,车把上挂着一袋刚买的卤菜。他不紧不慢地踩着青石板,遇到邻居就停下来聊两句孩子上学的事。这种节奏,这种温度,是写字楼电梯里永远遇不到的。
你说这些巷子有什么特别?确实没有。它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甚至有些破旧。但正是这份寻常,成了商洛男人最依恋的所在。在这里,他们不必西装革履,不必字斟句酌,可以穿着拖鞋靠在墙边,可以说句“今天累了”就安静地发呆。巷子接纳他们所有的状态,不管是春风得意还是暂时失意。
夜色渐浓,巷子里亮起昏黄的灯。几个男人还坐在小卖部门口的小桌旁,啤酒瓶散落一地。他们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偶尔有人抬头看看巷子上方那线狭窄的星空。明天还要上班,还要面对各种压力,但至少此刻,在这条熟悉的巷子里,他们找到了最自在的姿态。
老张说得对,有些东西站在巷口就能闻到——那是岁月沉淀下的从容,是人与人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。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,这些巷子会变,但商洛男人骨子里对这种烟火人间的眷恋,怕是很难改变了。他们喜欢的,从来不只是那条巷子,更是巷子里那个可以完全放松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