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湖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洪湖寻女性共度一夜
洪湖的夜来得特别早，远远近近的渔火次第亮起，把水面染成流动的碎金。我蹲在码头石阶上，看着最后一班渡轮突突地消失在暮色里，忽然觉得这地方陌生得让人心慌。
出来快半个月了，每天不是跟着渔船下湖就是蹲在集市收菱角，身边除了糙汉子就是老人家。前两天给家里打电话，媳妇在电话那头抱怨儿子又考砸了，说完突然沉默了几秒，轻轻问了句："你一个人在外头，夜里冷不冷？"
洪湖的夜与酒
这话问得我心里发酸。今晚实在憋得难受，干脆揣上钱包出了招待所。沿湖走了两里地，总算看见个亮着霓虹灯的"老周酒家"。掀开塑料门帘，油烟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，柜台后头坐着个穿汗衫的大叔，正眯着眼看电视剧。
"来壶烧酒，切盘卤藕。"我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。几杯下肚，身上暖和了，可心里头那点空落落的感觉反而更明显了。隔壁桌几个年轻人划拳闹得正欢，有个穿红裙子的姑娘笑得特别亮，像把钩子似的，钩得人心里痒痒。
我盯着酒杯里的倒影发呆。说实话，这当口确实动了心思——要不就在洪湖找个女人过睡一晚？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自己吓了一跳。可转念想想，这荒郊野岭的，上哪儿找人去？
老周的竹篙声
老板老周提着酒壶过来续杯，顺着我的目光瞥了眼隔壁桌："咋的，想媳妇了？"我苦笑着摇头。他拿抹布擦着桌子，忽然压低声音："前头巷子亮粉灯的那家，刘寡妇开的..."话没说完又咽了回去，摆摆手走了。
酒劲上了头，我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机。屏幕亮了又灭，灭了又亮，通讯录翻来翻去，最终停在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名字上。叁年前在武汉认识的发廊妹，记得她说老家就在这一带。
"在洪湖？"我发了条微信。等回复的功夫，又灌下去半杯酒。手机震了下，她回得倒快："明天回洪湖，姐带你夜游芦苇荡？"后面跟了个捂嘴笑的表情。
心里头两个小人开始打架。一个说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，另一个提醒你兜里还装着全家福。正纠结着，窗外传来竹篙击水的声音，由远及近，格外清脆。
老周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到了旁边，望着漆黑的水面："听这声儿，是老陈放夜钓回来了。"他点了支烟，"十年前他老婆跟人跑了之后，他就养成这习惯，夜里非要在湖上漂着。"
水鸟惊飞的夜晚
这话像盆冷水浇在头上。我盯着手机屏幕，那个捂嘴笑的表情变得格外刺眼。要是真约了人，明天这时候，我是不是也得找个地方躲起来？
突然想起头回来洪湖收菱角时，有个老渔民说过的话："水鸟夜里从不乱飞，要是看见它们扑棱棱惊起来，准是窝里进了蛇。"当时没明白，现在忽然懂了——有些窝，确实不该让东西钻进去。
我慢慢按熄屏幕，把最后半杯酒倒在卤藕盘子里。起身结账时，老周似笑非笑地瞄了我一眼："改主意了？"我没接话，多塞了二十块钱："竹篙声挺好听的。"
往回走的路上，芦苇丛里惊起几只水鸟。我站在路边看了很久，直到它们消失在月光里。掏出手机，给媳妇发了条语音："这周日就回去，带你们下馆子。"
夜风吹过湖面，带着水草的腥气。我摸出招待所的钥匙，金属在掌心里硌得生疼。远处传来马达声，应该是夜捕的渔船出港了。忽然觉得，能安心睡个独觉也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