增城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增城邻域两百元的感情故事
路边摊的灯光
增城往开发区方向,有条老路。路边有家蒸饭铺子,开了少说十几年。老板是个寡言的中年人,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,守在蒸笼后面。蒸汽一冒起来,整间铺子都雾蒙蒙的。我常去,点一份排骨饭,二十块。
去得多了,就发现总有个女人坐在最角落。她看起来叁十五六岁,穿一件半旧的碎花衬衫,面前也总摆着一份排骨饭。她吃得特别慢,不像吃饭,倒像在完成一个仪式。有时候她会望着马路对面出神,眼神空落落的。
有一回,雨下得突然,我没带伞,缩在棚子下面等雨停。她也还在,面前那份饭几乎没动。老板擦着手,看了看天,又看了看她,忽然叹了口气,声音很轻:“阿玲,别等了,他都走五年了。”
那女人像是没听见,过了好一会儿,才用筷子轻轻拨弄了一下米饭,低声说:“万一他回来,找不到我呢?这饭,还是二十块,他没变,我就当他也没变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增城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原来不是指两百块能买来的东西,而是有人用五年的光阴,守着一段或许只值二十块钱的记忆。这感情的分量,哪里是钱能称得出来的。
一张旧电影票
后来跟老板熟了,偶尔会聊几句。他告诉我,那男人是跑长途的,出事那天,就是在这铺子吃了最后一餐,答应阿玲,那趟回来就结婚。结果,再也没回来。阿玲从那以后,几乎天天来,就点那份一样的饭,坐到很晚。
“劝过,劝不动。”老板摇摇头,往蒸笼里添着水,“她说,这儿有他的味道,有他说话的声音。这傻姑娘……”
我看向角落里那个安静的身影。那份增城邻域两百元的感情故事,早已不是对于一个男人,而是成了她活下去的一个念想,一个证据,证明那份爱真实存在过。她用这种方式,把一瞬间,拉长成了一辈子。
有一次,我瞥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,小心地抚平,又收回去。老板后来告诉我,那是他们在增城老电影院看的一场电影票,票价好像就是二十。那张票根,大概是她仅存的,摸得着的东西了。
我突然觉得,这世上的爱,轰轰烈烈的少,像这样静水流深的多。它可能就藏在一顿二十块的饭里,一张褪色的票根上。它不声张,却比什么都固执。
蒸汽里的影子
上个月我又去,发现阿玲的座位上换了人。我心里一紧,忍不住问老板。他正给一摞碗消毒,热水哗哗地响。
“走了。”老板语气很平静,“前阵子病了一场,好了以后,好像想通了。说是去北边找她姐了,换个环境。”
“那……她不等了?”
老板停下动作,看着那空荡荡的角落,像是在对我说,又像是自言自语:“等够了呗。人哪,不能总活在蒸汽里,看着个虚影子。那份念想,陪了她这么多年,也够了。”他顿了顿,“走那天,她把这五年的饭钱,一次都结清了。”
我愣住,一时说不出话。蒸汽又涌上来,模糊了老板的脸。我仿佛看见那个穿碎花衬衫的身影,慢慢站起身,推开这间被水汽包裹了五年的小铺子,一步一步,走进了外面真实而刺眼的阳光里。
那份增城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或许从未真正属于她,又或许,早已被她用最平凡的方式,完整地带走了。铺子还在,蒸汽依旧,只是那段用时间熬煮的故事,终于有了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