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苏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小巷深处150元的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05:40:46 来源:原创内容

乌苏市的夏天总是热得让人发慌,老城区那些七拐八弯的巷子倒是凉快。我蹲在巷口石阶上抽烟,看着阿丽把洗好的床单晾在铁丝上。水珠顺着她的小臂往下淌,在阳光里闪着细碎的光。

这条巷子窄得连电动车都进不来,两边的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头暗红色的砖块。阿丽的出租屋就在巷子最深处,每月一百五。她说喜欢这儿,因为下雨的时候,雨水顺着瓦片滴滴答答的,像唱歌。

一百五十元的房间

那屋子我进去过两次。第一次是帮她修电表,十平米不到的空间,摆张木板床就差不多满了。窗台上养着两盆茉莉,开得正盛。她说茉莉最便宜,也好养活,给点水就能开花。我想说你也一样,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她在纺织厂上夜班,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补觉。有时我路过,会听见她屋里收音机咿咿呀呀地唱着老歌。她说那收音机是她爸留下的,调频不太灵了,但还能听。

有一天她突然问我:“你觉得咱们这条巷子像不像一根血管?”我没明白。她指着巷子两头说:“这头通着大马路,那头也通着大马路,咱们就在中间,血慢慢地流。”我这才发现,确实,巷子里的时间过得特别慢。

深夜的面条

后来我养成个习惯,每晚十点在她下班前,会去巷子口那家面摊要两碗阳春面。她下班回来刚好能吃到热乎的。面摊老板老周每次都多给我抓把葱花,冲我眨眨眼。

她吃面的时候特别安静,先把香菜挑到一边,再小口小口地喝汤。有回她吃着吃着突然笑了,说我们这样真像过日子。我说可不就是过日子嘛,一百五十块钱的房租,五块钱一碗的面。

她说不是这个意思。但具体是什么意思,她没说,我也没问。

直到那个雨夜,她浑身湿透地敲开我的门,手里攥着个塑料袋,说是给我带了厂里发的苹果。我们站在屋檐下分吃一个苹果,雨水顺着屋檐流成帘子。她说可能要搬走了,厂里要搬去开发区,宿舍便宜很多。

我想说别走,但想起自己那间比她还小的屋子,话就卡在喉咙里。

巷子深处的记忆

她搬走那天,我把那两盆茉莉要了过来。现在它们还在我窗台上开着,白花花的一片。有时候深夜饿了,我还是会去老周那儿吃面,只是再也不坐我们常坐的那个位置。

这条巷子还是老样子,墙皮继续剥落,雨季照样漏雨。偶尔我会想起她说的血管的比喻——或许她说得对,有些人注定是流动的,而有些地方注定是停留的。

老周前两天突然问我,怎么好久没见那个姑娘了。我说搬走了。他叹了口气,往我面里多放了半个卤蛋。

巷子口的栀子花又开了,香气能飘出好远。我有时会想,在另一个地方,会不会也有这样一条巷子,每月一百五十块的房租,和一个在深夜吃着阳春面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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