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州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附近的柳州情缘
巷子口的米粉摊还冒着热气,阿明数了数兜里的零钱,刚好够买两碗加辣加卤蛋的螺蛳粉。他望着马路对面发廊旋转的灯箱,突然想起阿珍说过的玩笑话:"在柳州啊,一百块钱能买到的真心,比大饭店里的鲍鱼还珍贵。"
这话听着有点俗气,可阿明咂摸出别的滋味。叁年前他刚从工地摔下来那会儿,腿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发霉,是阿珍每天拎着五块钱的碎花布和二十块钱的猪骨,来他租的阁楼熬汤。汤锅里翻滚的酸笋味能把整条老街熏醒,她边切葱花边说:"隔壁超市排骨涨价了,不过猪脊骨熬汤更甜。"
红油里的金不换
阿明现在摆修车摊的巷子深处,藏着家半夜才出摊的炒螺店。老板娘总把塑料凳摞在歪脖榕树下,熟客都知道她炒田螺必放紫苏。有回结账时差十块钱,老板娘挥着锅铲笑:"记着账呗,反正你哪天搬走了,我这紫苏香味还得追着你去。"
这种百元附近的柳州情缘,倒真像红油里沉浮的酸豆角,乍看见觉得平凡,嚼开了才品出脆生生的回甘。菜市场尾王婆婆的糍粑摊,永远给晚归的环卫工留叁份五毛钱的艾草团;修鞋匠老周收摊前,总要给流浪猫的破碗添半条鱼干——这些零零碎碎的暖意,拼不成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,却让柳州湿漉漉的夜晚变得柔软。
阿珍上个月查出腰椎间盘突出,却死活不肯辞掉纺织厂的工作。阿明偷偷把她的高跟鞋全换成平底布鞋,每天清早多接叁单闪送,攒钱买了个带按摩功能的腰靠。那天他扛着半人高的纸箱爬上七楼,阿珍开箱时突然背过身去,半晌才带着鼻音说:"傻仔,这得修多少辆电动车才够本?"
江风把夜钓老人的收音机声吹得断断续续,阿明捏着口袋里皱巴巴的百元钞想起,其实这沓纸币从来不是用来衡量感情的秤砣。它或许能换来两人份的烤鱼加啤酒,能付清半个月的电动车充电费,但真正金贵的是阿珍存钱罐里那堆钢镚——那是她每天省下奶茶钱,说要给他换新安全帽的"重大基金"。
霓虹灯在湿润的南风里化开,阿明最终走进24小时药店,用那张百元钞买了疗程膏药。转身时看见阿珍提着保温桶站在路灯下,桶盖缝隙溢出的螺蛳粉香气,与叁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