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200元一回
暗巷里的讨价还价
站在广州火车站出口，我攥着那张被捏得发皱的百元钞票，手心里全是汗。刚出闸口，就被个裹着旧棉衣的大姐拽住胳膊：“住宿不？便宜，五十一晚。”我摇摇头，她反而凑得更近，压低声音说：“还有别的服务，小巷子里，两百块一次。”这话像根针，扎得我耳朵生疼。
说实话，我这辈子没想过会踏进这种地方。可人呐，有时候就是会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心牵着走。那条巷子藏在火车站东侧，夹在两栋老楼之间，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。墙皮脱落得厉害，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，每走一步都能闻到潮湿的霉味混着廉价香水的气味。
巷子深处蹲着几个黑影，烟头的光忽明忽灭。有人哼着不成调的粤曲，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。我刚停下脚步，旁边铁门“吱呀”开了条缝，有个姑娘探出半张脸，眼线画得又黑又浓。“老板，敲背吗？”她说话时嘴角是上扬的，眼神却飘忽不定，“附近弄堂这个价，两百元一回，包你舒服。”
这话听着耳熟，和刚才车站里那大姐说的分毫不差。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这价钱怎么像商量好了似的？正犹豫着，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两个穿着制服的人打着手电筒进来，巷子里顿时一阵骚动。铁门迅速合拢，黑影四下散开，只剩下满地烟头还在冒着缕缕青烟。
等巡逻的人走远，那个画着浓眼线的姑娘又出现了。她倚在门框上，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抖出根烟：“怕啥，他们就是走个过场。”打火机“咔嚓”一声，火苗映得她手指关节发白，“我们这生意做了十几年，都是熟客。你要嫌贵，一百五也成。”
我注意到她右手虎口有块浅疤，像被什么烫过。巷口忽然传来孩子的哭闹声，她夹烟的手顿了顿，扭头朝里屋喊了句：“阿婆，看住仔仔！”转头又换上那副营业式的笑容：“怎么样？附近弄堂都是这个行情，保证比酒店干净。”
最后我还是转身走了。倒不是多清高，就是突然想起老家县城的汽车站旁边，也有这么条相似的巷子。那些姑娘们也是这样靠在门边，用同样的价钱招揽生意。原来天南地北，有些东西竟如此相像。
走出巷口时，火车站广场的灯正好亮起来。有个拖着行李箱的年轻人被个中年妇女拦住，对话飘进耳朵：“小巷子两百块一次...”年轻人慌乱摆手，行李箱轮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响声。我回头望了眼那条幽深的巷子，它像道疤，长在火车站的皮肤上。
霓虹灯开始闪烁，把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。那个浓眼线的姑娘又点起一支烟，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。她望着巷子口来来往往的人流，眼神空荡荡的，像是在等谁，又像谁都没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