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门火车站小巷子,火车站旁小街印象
清晨的天门火车站刚送走一班列车,喧闹的人声像退潮般散去。我拖着行李箱拐进站旁那条不知名的小巷,轮子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。
巷口早餐店蒸笼冒着白气,穿围裙的老板娘正给煎锅里的豆皮翻面。“要辣不要?”她抬头问着熟客,顺手把芝麻酱舀进热干面碗里。油香混着葱花香飘过来,我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。
巷子里的清晨时光
这条天门火车站小巷子其实不算长,站在巷口能望见另一头的马路。但走起来却要费些功夫——不是路难走,是总忍不住停下来。修鞋师傅在墙角摆开摊子,收音机里楚剧咿咿呀呀地唱着;杂货店老板把成捆的衣架挂上门楣,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。
走着走着,忽然觉得火车站旁小街印象就该是这样。不像站前广场那样行色匆匆,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节奏。卖莲蓬的老奶奶慢条斯理地剥着莲子,剥好的放在搪瓷盆里,没剥的堆在竹篮中。过路的街坊停下来挑两个,她摆摆手说自家塘里采的,不用称。
我在豆浆摊前坐下,老板娘拎着大铜壶给我倒豆浆。滚烫的豆浆冲进碗里,豆香味扑鼻而来。“刚下火车吧?”她看了眼我的行李箱,“很多赶早车的人都会来这儿喝碗豆浆再走。”
午后的巷子别有味道
等到日头升高,这条天门火车站小巷子又换了模样。阳光从屋檐间隙漏下来,在石板路上切出明明暗暗的条纹。各家都把竹椅搬到门外,老人们摇着蒲扇聊天。谁家炒菜的香味飘出来,带着花椒的麻和辣椒的香。
杂货店老板告诉我,他在这巷子里住了叁十年。“以前巷子窄得很,两个人并排走都嫌挤。后来扩建火车站,差点把这儿拆了。”他指着墙角的界石,“最后还是留下来了,就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确实,走在如今的火车站旁小街,能感觉到那种新旧交织的味道。老式的木结构房子夹着新盖的水泥小楼,传统竹器店隔壁开着快递驿站。但奇怪的是,这种混杂并不让人觉得突兀,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和谐。
修自行车的师傅在树荫下忙活,他身后墙上还留着多年前的标语,红漆字已经斑驳。路过的人都会和他打招呼,有个大妈还把买的菜暂时寄放在他工具箱旁边。
夜色中的温暖灯光
傍晚时分,我再次经过这条小巷。暮色中,各家店铺陆续亮起灯,昏黄的光晕洒在路面上。小吃摊的煤炉烧得正旺,铁板上的豆腐煎得滋滋作响。
“回来啦?”卖荷叶饭的大叔认出我,“尝尝我们这的豆丝?配上刚熬的绿豆汤正好。”他边说边麻利地打包,塑料袋打了个结递过来。接过时触到温热的饭盒,突然觉得这条巷子像个老邻居,虽然初次见面,却已经认得你了。
站在巷口回望,整条天门火车站小巷子笼罩在暖暖的灯光里。隐约还能听见火车站广播的声音,但在这里,那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。这条紧邻车站的小街,像是喧嚣世界中的一个避风港,用它的从容安抚着每个过客的疲惫。
拉杆箱的轮子又开始咕噜作响,我转身汇入人流。但那巷子里的豆浆香、斑驳的墙面、还有那些不紧不慢的身影,都留在了记忆里。或许这就是天门火车站小巷子最动人的地方——它让匆忙的旅途,有了一处可以慢下来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