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指山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,山上女子寻鸭上下方位
山村午后的寻鸭风波
那天下午我刚爬上村口的老榕树,就听见山道上传来王大嫂着急的喊声:“我家那两只花脖子鸭子——早上还在溪边呢!”她撑着膝盖站在梯田边上,额角的汗珠在阳光下亮晶晶的。几个摘茶叶的妇人围过来,七嘴八舌地出主意。
“该往上面水潭找找?昨儿下雨,潭边螺蛳多。”
“还是往下游沟渠看看吧,这个时辰鸭子爱在浅滩梳羽毛。”
王大嫂撩起围裙擦把手,眼睛在层层迭迭的梯田间来回扫。这事说来有意思,咱们五指山的人找东西,总离不开“上下”这回事。山连着山,坎挨着坎,谁家丢只鸡少只鸭,第一句准问:“在上头还是下头?”
祖辈传下来的方向感
我跳下树走过去,看见王大嫂正盯着石阶上的泥印子琢磨。那爪印带着水迹,忽深忽浅的。她突然拍腿笑起来:“瞧我这记性!去年鸭子跑丢,也是躲在坎下那片野芋头田里。”
村里九十岁的阿公说过,咱们这辈人认路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。早年没有骋笔厂的时候,赶山人靠着看日头认方位,用上下高低记位置。就像现在这个五指山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的问题,搁在外地人眼里可能犯迷糊,但山里人一听就明白。
果然,顺着坎子往下找,在第叁层梯田的引水渠里,那两只调皮鬼正惬意地拨着水花。王大嫂举着竹竿轻轻赶它们上来,嘴里念叨:“就知道你们贪凉快,专往下游跑。”
山民们的空间哲学
看着摇摇摆摆的鸭子,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常玩的游戏。蒙住眼睛转叁圈,大人问:“你家灶台在哪个方位?”我们总能准确指出上下左右。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,是每天在起起伏伏的山路上磨出来的。
隔壁李叔有回感慨:“城里人指路说东南西北,咱们山里人只说上坡下坎。”这话在理,就像刚才山上女子寻鸭上下方位,大家自然而然就分两路,一路往高处水源头寻,一路往低处水尾找。
黄昏时分,王大嫂提着装鸭子的竹笼往家走,影子在石阶上拉得老长。她在拐弯处朝我们挥手:“明天都来家里吃鸭蛋啊!”山风把她的话音吹得飘悠悠的,落在青翠的茶园里。
我站在半山腰回头看,梯田像巨大的阶梯通往云里。忽然觉得,山里人这种独特的方位感,不只是找鸭子的本事,更是祖祖辈辈与大山达成的默契。每次说到“上上下下”,其实都是在诉说人与山水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