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民耍女娃,新民戏女童
老街戏台子的锣鼓声一响，我就知道准是张老汉又在耍女娃了。这老把式，七十多岁的人了，手里那根竹竿转得比年轻人还利索。叁岁的小孙女站在竹竿顶上，红绸袄子衬得小脸粉嘟嘟的，随着爷爷的唢呐声在竿头转圈儿，活像年画里蹦出来的玉娃娃。
围观的街坊里有人嘀咕：“这新民耍女娃的招式，跟往年不太一样咧。”确实，张老汉今年给孙女的腰上系了根保险绳，竹竿底下还铺了层海绵垫。虽说还是惊险，可孩子笑得咯咯的，显然玩得挺开心。
老把式的新念头
收摊后我在茶摊遇见张老汉，他正给孙女擦汗。“现在这叫新民戏女童喽。”他呷了口浓茶，“从前是苦，孩子爹妈在外打工，娃娃跟着我学把式混口饭吃。如今不同了...”他望着孙女举着糖人跑远的背影，“孩子乐意玩，我就教些安全的招式，权当锻炼身子骨。”
茶摊老板接话：“您这新民耍女娃确实好看，比电视里那些选秀节目实在。”张老汉摆摆手：“老祖宗的东西得传，但不能苦了孩子。你们发现没？现在庙会上耍把式的，十个里有六个都改了规矩。”
这话让我想起上个月在邻镇看的杂耍。那家的女娃娃边抖空竹边背唐诗，观众叫好声比往常还响。确实，如今这新民戏女童的路数，既留着老传统的魂，又添了新时代的味儿。
转角遇见卖糍粑的老陈，他车上贴着“传统技艺培训”的二维码。“我家丫头现在周末教孩子们耍手绢功。”他翻出手机里的照片，“轻快的招式，孩子们当游戏玩。这新民耍女娃啊，说到底是要让娃娃们真心喜欢上老玩意儿。”
暮色渐浓，戏台那边又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。张老汉的孙女带着四五个小伙伴，正学着转手帕。那些艳丽的绸缎在夕阳里翻飞，恍惚间仿佛看见老技艺正长出新的枝桠。这或许就是新民戏女童该有的模样——不再是谋生的手段，而成了连接古今的游戏。
回家路上经过文化站，公告栏贴着“非遗少年班”招生简章。照片里孩子们笑盈盈地耍着改良过的绸扇，道具比从前轻巧，动作也更适合孩童的身量。站长老周正好出门，见我在看便说：“现在家长都乐意让孩子来试试，强身健体又传承文化。”他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戏台，“像张老汉这样的老艺人，我们都请来当顾问呢。”
夜风送来断断续续的童谣声，夹杂着竹竿轻叩的节奏。这新民耍女娃的烟火气，就这样在新旧交替中，悄无声息地绵延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