韶山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韶山男子常走的胡同
青石板上的脚步声
韶山冲的老李每天傍晚都要往巷子里钻。这习惯保持了二十多年,连巷口那棵老槐树都认识他了。他总爱背着手,慢悠悠地踩着青石板往深处走,时不时和坐在门槛上择菜的邻居打个招呼。这条巷子不宽,两人并排走都得侧身,墙上的青苔倒是长得挺旺。
巷子深处有家老周开的面馆,门脸小得不起眼,可每到饭点里头坐得满满当当。老李熟门熟路地掀开布帘,都不用开口,老周就往灶台那边喊:“二两碱面,多放剁椒!”这儿的男人都这样,下班后不是急着回家,总要先来这儿坐会儿。望着锅里升腾的热气,有人在聊今天工地上的事,有人在说孩子期末考试成绩,嗓门一个比一个大。
往巷子再走百来步,是王师傅的剃头铺子。老式转椅都掉漆了,可男人们就认这个味儿。王师傅手里推子嗡嗡响,嘴上也不闲着:“张老板,你这白头发又多了啊。”被叫做张老板的中年人眯着眼笑:“可不是嘛,儿子要娶媳妇了。”这剃头铺子像个情报站,谁家有什么喜事难事,在这儿转一圈就都知道了。
要说这韶山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有什么特别,倒也说不上。它和南方无数个小镇的巷弄差不多,墙皮斑驳,电线纵横,晾衣杆从这家伸到那家。可怪就怪在,男人们偏偏爱往这儿凑。刚下班穿着工装的,换了西装还打着领带的,进了巷子都慢下脚步,表情也松快了。
巷子里的烟火人生
老陈在巷尾开了叁十年杂货铺,他最有发言权:“你瞧见没,这些男人来巷子里,其实就图个自在。”他边说边给客人舀酱油,“在单位得看领导脸色,回家要听老婆念叨,只有在这巷子里,他们才是自己。”
确实如此。你看那个总蹲在巷口下棋的老赵,在公司是个部门主管,可在这儿输了棋照样要赖,被老伙计们笑骂“臭棋篓子”。还有开餐馆的小刘,每天关店后非要绕到巷子里走一圈,他说闻着谁家炒辣椒的味儿,比什么山珍海味都香。
这些韶山男子常走的胡同,就像城市的毛细血管,不大,却最有生命力。年轻人可能更爱逛商场、泡咖啡馆,但这些上了点年纪的男人,偏偏钟情于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巷。他们在这里卸下所有角色,就做个普普通通的韶山男人。
有时候巷子里也会有些小风波。去年说要旧城改造,这条巷子可能保不住,男人们难得团结起来,轮流去找街道办反映。老李说得实在:“不是说这儿多金贵,可要是连这条巷子都没了,我们这些老哥们儿上哪儿碰头去?”后来改造方案改了,巷子保留了下来,那段时间面馆里的酒都比平时多卖了好几壶。
暮色渐浓,巷子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。老李吃完了面,又慢悠悠地往外走。他知道,明天这个时候,他还会来。这条看似普通的韶山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装的是热气腾腾的生活,是卸下疲惫的轻松,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交情。它不宏伟,不时尚,却是这些男人们心里最踏实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