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浮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云浮周边是否还有200元的真爱
那天路过云浮城郊的理发店,红白旋转灯在暮色里转得人心慌。玻璃门上贴着手写价目表:洗剪吹20元,染发88元起。店里传来断续的粤剧唱腔,老师傅握着推子站在昏黄灯光里,像尊落满碎发的旧雕像。
巷口卖糖水的阿婆突然念叨:“现在剪头发都涨到二十五啦。”她舀芝麻糊的手颤巍巍的,“九几年我在制衣厂打工,那时候...”她没往下说,只把塑料碗递给我,碗底沉着两粒泡发的红豆。
旧时光里的价钱
制衣厂女工阿香的故事,是前年在老茶餐厅听说的。她二十年前跟着姐妹从广西过来,在云浮郊区服装厂车拉链。厂区宿舍月租八十,周末工友们凑钱去溜冰场,叁块钱能玩整晚。有年七夕,隔壁印刷厂的小伙送她条丝巾,专程跑到肇庆百货买的——淡紫色缎面上缀着细碎亮片,整整花掉他半个月工资。后来丝巾在流水线上被机器绞碎,她也嫁给了包工头。现在那条路开了连锁奶茶店,招牌芝士莓莓叁十二一杯。
所以当有人问云浮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,我总会想起阿婆糖水勺上的缺口。不是钱的问题,是装得下真心的容器,现在都改成了外卖盒。
去年夏天在云浮新兴县遇到的摩的司机老陈,后座永远绑着两顶头盔。每天傍晚收工,他会载着妻子绕到龙山温泉区,那儿有棵叁百岁的榕树。“谈恋爱时载她看星星,现在载她看楼盘施工。”他笑着指给我看树梢上挂着的红绸带,那是房地产商系的促销彩带。他妻子突然插话:“当初你花一百八给我买皮鞋,在树底下转了叁圈才敢开口。”
这让我想起云浮周边是否还有200元的真爱这个追问。金台寺的晚钟惊起群鸟时,我突然意识到,那些执着于寻找200块爱情的人,或许是在寻找某个按下暂停键的瞬间。
石材厂看门的老赵有本泛黄的记事本,记录着1998年至今的随礼清单。最早是五块十块,最近一页写着“车间小王结婚 六百”。他翻到中间某页指给我看:“这个阿英嫁到佛山时,我们凑了九十八块买压力锅。”窗外拉石料的大货车呼啸而过,震得铁皮柜上的搪瓷缸哐当响。
黄昏里的影子
凌晨的肠粉店,做宵档的夫妻在收银台旁吵架。女人埋怨丈夫多找了五十块,男人突然压低声音:“你跟我时连金镯子都舍不得买...”蒸汽从蒸笼缝里溢出来,模糊了墙上的结婚照。最后男人掰开一次性筷子,把最大块的肉脯拨到妻子碗里。
或许云浮附近还有200块钱的爱情吗这个问题,本就不该用价格衡量。就像六祖惠能故居那棵荔枝树,今年结的果依旧酸甜参半,但树下纳凉的人,早换了好几茬。
暮色中的云浮城区渐渐亮起灯,广场舞曲替代了纺织机轰鸣。我看见年轻情侣在奶茶店分享耳机,看见外卖骑手在雨夜给女友发语音,看见夜市摊主把烤红薯掰成两半。他们或许永远不会谈论200块钱能买到什么爱情,但扫码支付时紧握的手,比任何数字都值得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