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城耍学生便宜快餐,桐城学生特价简餐优惠
桐城大学城后街拐角那家“学子快餐”,每到中午十二点就挤满了人。玻璃门上贴着的红色价目表被太阳晒得有些褪色,但“八元两荤一素”那几个大字还清晰可见。刚下课的小王撩开塑料门帘,熟门熟路地朝柜台喊:“阿姨,老样子!”
掌勺的赵阿姨舀起满满一勺青椒肉片,手腕轻轻一抖,肉片堆得冒尖。她边打菜边念叨:“你们这些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可不能光图便宜饿肚子。”这话她说了七年,从儿子考上研究生说到现在孙子都会跑了。旁边新开的奶茶店换了叁茬老板,她的快餐价格却只涨过一块钱。
藏在葱花里的生意经
其实哪有人真想做亏本买卖?赵阿姨的丈夫老李每天四点就去批发市场,跟菜贩子磨破嘴皮子压价。回来路上顺便收几家饭店品相不太好的“尾货菜”,虽然样子丑点,但吃着没差别。有次我好奇问:“这样能赚着钱吗?”老李正把剁好的排骨分装,头也不抬:“赚个辛苦钱呗,但这些孩子离家远,总得让他们吃上热乎饭。”
后厨的张师傅是退休厨师,颠勺时总爱哼两句黄梅戏。他发明的“一锅叁炒”法,同时能出叁份菜,省煤气又省时间。有学生开玩笑说这算不算偷工减料,他立刻瞪起眼:“胡说!火候到了味道才正,你们尝不出来青椒的脆生?”
现在满大街都在搞预制菜,他们还是坚持清晨现切现备。有配送公司来找过几次,说提供半成品能省一半人工,赵阿姨直接把人轰出去了:“那玩意儿能吃吗?孩子们的钱挣着亏心!”
餐桌上的烟火气
常来的学生都摸出门道了——11点40分前到能避开高峰,周四固定有炸鸡腿,要是看见老李往锅里放干辣椒,赶紧捂鼻子。穿灰色卫衣的男生总坐最角落,面前永远摊着考研英语;扎马尾的姑娘习惯把菜拨到饭上拌匀,说这样像妈妈做的味道。
去年疫情封校那段,老两口干脆在门口支了个临时摊。学生隔着栅栏递饭盒,他们每次都多塞个茶叶蛋。有次下雨没收住,鸡蛋在塑料袋里晃散了黄,女生却红着眼眶说:“阿姨,这是我半个月来吃过最香的蛋。”
现在店里墙上有面照片墙,最中间是去年考上北大那个瘦高个送的锦旗,边上挤着各种聚餐合影。有张照片特别逗,几个男生围着空盘子比耶,盘底还粘着颗葱花。
新学期开学后,斜对面开了家自选快餐,装潢亮堂还送酸奶。小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过一次,回来就跟舍友吐槽:“十五块钱就叁块排骨,够赵阿姨打两份了!”这话传开之后,老李偷偷往他的土豆牛肉里多添了勺肉汤。
黄昏时分收拾完店面,老两口会坐在褪色的塑料凳上对账。计算器按得噼啪响,赵阿姨突然停下来说:“要不把酸豆角肉沫改成免费小菜?我看孩子们就着能多吃碗饭。”老李没吭声,低头把明天要补的食材记在皱巴巴的笔记本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