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常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五常周边500元的情感故事
车站旁的快餐店
五常街道拐角那家快餐店，我总习惯在下班后点一份十八块的套餐。收银台后面站着个姑娘，约莫二十出头，扎着利落的马尾，围裙洗得发白却总是系得整整齐齐。她算账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跳动，找零时会把硬币迭好再递过来，轻声说“您的找零，慢走”。
有天雨下得突然，我没带伞，只好站在店门口等雨停。她刚好下班，从后门推着电动车出来，看见我愣了一下。“要不...我载你到前面公交站？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。”她说话时眼睛看着地面，耳根微微发红。我道着谢坐上后座，手不知该扶哪里，最后只好抓紧后座铁架。雨水打湿了她的后背，浅蓝色工服透出深色水渍。
后来再去，她会偷偷在我餐盘里多加半个卤蛋。我们渐渐会聊几句，她说老家在贵州山里，来杭州两年了，最想念的是家里腌的酸菜。“你呢？”她第一次主动问我时，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。我说我就住在附近小区，一个人。
某个加班的深夜，店里只剩我们这一桌。她坐在对面休息，忽然说：“今天是我生日。”我放下筷子，在钱包里翻找半天，最后掏出皱巴巴的五百块钱塞给她。“就当生日礼物，买件新衣服。”她盯着那几张钞票看了很久，突然笑了：“在五常附近，五百块钱能买到爱情吗？”
我愣在原地。她笑着把钱推回来，从围裙口袋掏出个小盒子：“开玩笑的。其实我织了条围巾给你，冬天要到了。”
夜市灯光下
后来我们真在一起了。她辞了快餐店的工作，在夜市摆了个卖小饰品的摊子。每天晚上，我下班就去陪她。有次隔壁摊主大姐打趣：“小两口挺恩爱啊，天天形影不离的。”她正在给客人串手链，头也不抬地回：“那当然，我们这可是五常周边五百元的情感故事呢。”我在旁边听得直咳嗽。
她总是很认真记账，哪天赚了叁百就开心得眼睛发亮，下雨天只有一百多收入会皱着鼻子叹气。有回她看中一件两百多的大衣，在店里试了叁遍还是没买。那天晚上她数零钱时，我偷偷往她钱箱里塞了五百块。第二天她惊喜地说：“昨天居然赚了这么多！”然后硬要请我去吃火锅。
其实哪有什么五百块钱的爱情。是她会在凌晨收摊后，还跑去24小时超市给我买第二天的早餐；是我感冒时，她冒着雨去药店买药，回来时浑身湿透却先把药递到我手里。我们在租来的小房间里用电磁炉煮火锅，雾气模糊了窗户，她说：“等攒够钱，我们就去开家小店。”
后来呢？后来我们确实开了店，就在五常地铁站旁边。店里最显眼的位置挂着那条她织的围巾，用相框裱了起来。偶尔有熟客问起，她会指着我说：“这是用五百块骗来的老板。”而我会在清点当日营业额时，特意把五百块单独放一边——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玩笑。
现在路过那家快餐店，我常会多看两眼。年轻的服务生换了一茬又一茬，再也没有人会偷偷给我加卤蛋。但回家时，店里飘出的饭菜香总让我想起那个雨夜，她载着我穿过五常的街道，电动车轮碾过积水，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闪闪发亮。
有时候觉得，感情这东西啊，哪有什么价格标签。不过是两个普通人，在偌大的城市里偶然相遇，然后决定互相温暖着走下去。就像她常说的，在五常附近，五百块钱买不到永恒，但足够开始一个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