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山耍女娃,台山游女童
说起台山耍女娃这老话啊，现在年轻人怕是听得少了。前阵子我陪家里长辈喝茶，九十岁的姑婆眯着眼睛念叨："现在的台山游女童，穿得花花绿绿举着手机拍照，哪像我们当年..."她枯瘦的手指轻轻叩着茶杯，像是敲开了旧时光的门。
记忆里的台山耍女娃，总和夏夜的蛙鸣黏在一起。那时候镇上女孩们爱在晒谷场扎堆，穿蓝印花布衫，辫梢系着红头绳。最经典的画面要数七夕——姑娘们把彩线穿过针眼，对着月光比谁的手更巧。阿英姐总是一边抿嘴笑着，一边手指翻飞编出蝴蝶结，我们这群小丫头就围着她"耍"，其实就是变着法子学手艺。
那些藏在针头线脑里的讲究
你看现在商场里卖的刺绣材料包，哪比得上当年的真功夫。台山游女童必学的"勾绒花"，光是针法就有七八种。王婶教我们时总念叨："线要绷得像鼓面，下针比蜻蜓点水还轻。"她捏着我们的手一带，绒线就在布面上绽出木棉花。有次我贪快把花瓣绣歪了，她也不恼，只慢悠悠拆了重来："女娃耍手艺，急不得。"
这种"耍"从来不是瞎闹腾。清明前要搓五色绳，端午得缝香囊，每个节令都有对应的活计。最热闹是冬至做糍粑，姑娘们边搓糯米边对歌，手上沾着米粉也不耽误互相往脸上点白点儿。李家的双胞胎姐妹总爱把糍粑捏成小兔子，引得全巷子的孩子都围着灶台转。
如今晒谷场变成健身广场，当年耍女娃的游戏，倒是在幼儿园手工课上换了种形式传承。去年回乡看见社区中心挂着"传统女红班"的横幅，几个穿汉服的小姑娘正学着编中国结。她们手指虽笨拙，但那认真劲儿，恍惚间让我看见阿英姐在月光下捻针的影子。
或许台山耍女娃从来不只是门手艺。就像陈婆婆说的："针线活好比做人，该密的地方不能偷懒，该留白处要懂得收手。"现在想来，那些看似简单的游戏里，藏着比教科书更生动的人生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