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城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情感在禹城周边
禹城西关的夜市摊子还亮着灯,铁丝网上的烤串滋滋冒油。有个穿褪色工装的大叔蹲在马路牙子上,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他盯着对面理发店旋转的彩灯看了很久,最后把钱塞给老板娘:“剪个精神点的头,明天要去见人。”
巷子深处的出租屋里,二十岁出头的小娟正对着镜子涂口红。这只美宝莲是她用叁天午饭钱省下来的,现在小心翼翼地旋出半截。室友在隔壁外放短视频,她伸手敲了敲隔断墙:“喂,你说一百块能买件像样的连衣裙吗?”
菜市场的玫瑰与葱花
清晨五点的批发市场,卖豆腐的刘姐往叁轮车筐里放了支玫瑰。卖花小妹非要白送,说卖不完的。她丈夫低头磨豆浆,假装没看见她把花插在酱油瓶旁边。摊主们都知道,刘姐年轻时在纺织厂上班,现在凌晨两点就起来磨豆子,那支玫瑰在她油腻的围裙兜里格外扎眼。
刚送完早餐外卖的小张停在后街,犹豫着走进十元店。货架上摆着会唱歌的水晶球,他想起女朋友念叨过同事收到的礼物。最后他选了条碎花丝巾,店主教他系成蝴蝶结。出门时他撞见同行,对方瞅见他车篮里的粉色包装盒,吹着口哨骑远了。
禹城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有时候就藏在菜场东头老杨的摊位上。他总把最新鲜的西红柿单独留着,等穿白裙子的女人来买。那女人会在挑菜时多给他五毛零钱,老杨就用草绳把菜捆得特别结实。有回暴雨,女人忘带伞,老杨盯着自己摊位上唯一的破伞看了半晌,到底没敢递出去。
拆迁楼里的合唱团
南关那片待拆的筒子楼里,住着不少舍不得搬的老人。周叁下午总有人弹电子琴,断断续续的《茉莉花》。后来知道是退休音乐老师老周,他老伴前年走了,儿子给买了新楼房他不去,说在这能教对门患哮喘的小孩认谱子。
百元情感在禹城周边,可能是一台二手电风扇——老周的学生家长硬塞来的,说老师教孩子半年没收费;也可能是王奶奶每天多煮的那碗绿豆汤,她总说“顺手”,但总会给楼下收废品的小夫妻留着。有次看见小媳妇端着搪瓷缸蹲在路边喝,突然抹了下眼睛。
拆迁队的白漆标语已经喷到墙上了,老周还在教新曲子。有个下午整栋楼的人都跟着琴声哼起来,装修时髦的年轻人路过嫌弃地说:“这些老头老太太真能折腾。”他们没看见人群里藏着房产中介的小李,他悄悄把拆迁协议往文件袋里掖了掖。
夜市摊收摊时,剪完头发的大叔在馄饨摊遇见加班回来的女儿。女儿愣了下:“爸你这头发染黑了啊?”他低头吹着汤勺:“人总要精神点。”女儿突然把脸埋进碗里热气里。其实她上周刚拒绝调去省城,经理问她原因,她说老家有人要照顾。
小娟最终没买成连衣裙,但在夜市套圈游戏赢了个存钱罐。她往罐底塞了张字条:“攒钱去南京路拍婚纱照”,虽然她连男朋友都没有。存钱罐是招财猫造型,举着的胳膊掉漆了,她用红色指甲油仔细补上。
禹城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从来不是标价的商品。它是凌晨豆浆锅升起的热气,是拆迁楼里走调的合唱,是补了红漆的存钱罐,是很多个说不出口的牵挂。就像刘姐豆腐摊那支玫瑰,花瓣蔫了,杆子还直挺挺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