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虞火车站小巷子200一次,上虞火车站附近小巷200元
那天路过上虞火车站东边那条老巷子,墙根下蹲着几个等活儿的老师傅。有个穿工装的大叔凑过来问:“补漏200,现在就能干。”我摆摆手走开,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这价钱,竟和二十年前父亲第一次带我来时一模一样。
巷口那家剃头铺还在,红色转筒蒙着灰。老师傅拿着推子站在门口,看见我停下脚步,咧开缺了颗牙的嘴笑:“剪头二十。”我顺势坐在那张掉漆的铸铁椅子上,围布扬起的灰尘在阳光里打转。
巷子里的旧时光
“您在这儿很多年了吧?”老师傅的推子在耳边嗡嗡响。“叁十八年咯。”他手上的动作没停,“火车站没搬的时候,这条巷子从早到晚都是人。卖粽子的大嗓门,修鞋的老李头,现在都没喽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争执声。原来是有旅客想补行李箱轮子,开口就问:“五十干不干?”修箱子的老师傅头都不抬:“二百,少一分不修。”那旅客骂骂咧咧地走了。老师傅朝我这边望过来,无奈地耸耸肩:“我这手艺,值这个价。”
剃头老师傅小声说:“老张就这个脾气,但他补的东西能再用十年。现在人都图便宜,可便宜的东西用不住啊。”他轻轻转动我的头,对着镜子端详,“就像我给你修的鬓角,机器推不出这个弧度。”
巷子深处飘来饭菜香,是那家开了叁代的面馆。跑长途的司机们把车停在巷口,熟门熟路地走进来:“老样子。”不用点单,不用问价,这种默契在这条巷子里流动了几十年。
理完发我继续往巷子深处走。裁缝店、修表铺、配钥匙的摊位……每家店门口都挂着不起眼的手写价格牌。奇怪的是,涉及手艺活的,价格都卡在两百块左右。修表师傅说这是行规:“活计有难易,但工夫值钱。”
在巷尾的修鞋摊前,我遇见等活儿的王师傅。他脚边摆着各色待修的鞋子。“现在年轻人鞋子穿坏就扔,但还是有人来。”他拿起一只开胶的运动鞋,“这鞋主人跑了叁年马拉松,舍不得换。”我问价钱,他伸出两根手指:“两百,保你再跑叁年。”
暮色渐浓,巷子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。面馆老板在门口剥蒜,突然说起往事:“2001年火车站扩建,这条巷子差点拆了。是我们这些老住户联名上书,说留着给旅客行个方便。”他指着歪斜的电线杆,“这些印记,都是时光啊。”
我走出巷口时,又看见那几个等活儿的老师傅。他们蹲在暮色里的身影,像这座老站凝固的时针。或许他们守着的不是200块的价钱,而是某个不肯随时代改变的标准——在这条上虞火车站附近小巷里,时间用另一种方式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