洮南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洮南小巷情缘何处寻
洮南的巷子总是弯弯曲曲的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,墙角探出几枝野蔷薇。午后阳光斜斜地照进巷口,把晾衣绳上飘着的白衬衫染成淡金色。住在巷尾的王奶奶常说,这条巷子啊,藏着的故事比砖缝里的青苔还多。
我总爱在傍晚时分晃悠到巷子深处那家旧书店。木门上的铜铃铛一响,柜台后就会探出个花白的脑袋——那是书店老板老周。他鼻梁上架着老花镜,手里总攥着本泛黄的诗集。有次我撞见他对着本《诗经》发呆,手指轻轻点着"关关雎鸠"那页,窗外的夕照正好落在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上。
那个总在巷口徘徊的姑娘
去年槐花开的时候,巷子里多了个生面孔。约莫二十出头的姑娘,每天黄昏准时出现在巷口第叁棵槐树下,挎着帆布包,手指不停绞着包带。有回突然下起急雨,她躲进书店檐下,发梢滴着水珠却迟迟不愿进门。老周撑着伞出去时,听见她正对着电话喃喃:"你说在洮南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...我找了整整七天..."
后来才知道姑娘叫小棠,从省城来的。老周给她泡热茶时,她盯着书架最上层那排红色封面出了神。那些是八十年代的《诗刊》,据说老周年轻时在上面发表过情诗。小棠突然轻声说:"我爷爷当年就是在这样的旧书店,给我奶奶抄了整本聂鲁达。"
说来也巧,两周后的清晨,小棠在豆腐脑摊前弄丢了钱包。有个穿蓝衬衫的年轻人追了她半条巷子,递还钱包时,夹层里飘出张旧照片——正是小棠在旧书店盯着的同款《诗刊》。年轻人挠着头笑:"我爷爷的珍藏,非让我来找个懂诗的姑娘..."
如今巷子里的蔷薇又开了一季。小棠和那个年轻人总爱坐在老书店的门槛上,一个读诗,一个画巷口开败的槐花。有次听见她笑着说:"原来洮南小巷情缘何处寻,答案就藏在晾衣绳飘动的衬衫袖口里。"
老周最近开始在诗集里夹槐花书签了。我昨天见他小心翼翼地把淡黄色的花瓣铺平,玻璃窗外,刚下班的小两口正并肩走过炊烟袅袅的巷子。铜铃铛叮当作响时,他忽然哼起年轻时最爱的苏联民歌,皱纹里都漾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