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江火车站巷内200元一次,邻近街道相似服务。
这事儿得从去年冬天说起。那天我坐火车回牡丹江探亲，出站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。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似的，我裹紧羽绒服想赶紧找个地方暖和暖和。
车站广场旁边有条小巷子，路灯昏暗，几个裹着军大衣的人蹲在墙角抽烟。我刚走近，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就凑过来：“老弟，住店不？有热水能洗澡。”我摇摇头想走，他压低声音补了句：“还有特殊服务，200块。”
巷子里的生意经
我跟着他往巷子深处走，路面坑洼积水，两旁是那种老式卷帘门。男人边走边说，他们在这片做了十几年，主要做旅客生意。200块钱这个价也是多年摸索出来的——太贵了没人来，太便宜又显得掉价。
卷帘门后面隔成七八个小单间，被子潮乎乎的。有个穿红毛衣的女人在走廊煮泡面，热气糊满了窗户。她说这行当现在不好做，好多老主顾都转去网上找服务了。
我注意到墙上贴着张模糊的价目表，除了基础服务，还有搓背、拔罐这些项目。老板娘苦笑着扯了扯毛衣下摆：“光靠200块哪够啊，现在啥不涨价？”
离开时我在巷口数了数，这样的家庭旅馆至少有二十家。霓虹灯招牌在雨里闪着暧昧的光，有个醉醺醺的男人正跟老板娘讨价还价：“180行不行？我都老顾客了。”
邻近街道的变通
顺着巷子往南走叁百米，就是新开发的商业街。这边明显亮堂多了，但仔细看，有些按摩店的灯箱旁贴着不起眼的小广告：“全身放松，200元起”。
有家挂着“正规足浴”招牌的店，玻璃门总是雾蒙蒙的。我假装等人坐在大堂，听见前台在电话里说：“对，200一次，您从后门上叁楼。”茶几上的价目表做得特别简单，就叁项：足浴、推拿、采耳。
斜对面网吧的网管跟我透露，这些店白天确实做正经生意，晚上就灵活经营。“现在查得严，不像巷子里那么直接。”他说着指了指天花板的摄像头，“都学精了。”
我在商业街转悠时，有个穿西装的小伙子塞给我一张会员卡，背面印着预约电话。他神秘地笑笑：“比巷子安全，还是那个价。”
快走到街口时，看见两个中年妇女在美容店门口聊天。“我家那位昨天又去巷子里了。”“哎呦，你怎么不去街对面那家新开的？一样价钱，环境好多了。”
路灯突然亮起来，照着积水的路面反光。我站在街角回头看，火车站钟楼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。那些200元的生意，就像墙角的苔藓，在霓虹灯照不到的地方悄悄蔓延。
广场上传来火车的汽笛声，又一趟列车进站了。拖行李箱的旅客们涌出闸机，有些人会走进那条巷子，有些人则拐向更远处的商业街。200元这个数字，成了这片街区心照不宣的暗号。
巷口报刊亭的大爷正在收摊，我买烟时随口问起这事。他找零钱的手顿了顿：“都是讨生活呗。”这句话伴着钢镚落在柜台上，清脆又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