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尔小妹24小时喝茶,阿拉尔小妹全天候饮茶
深夜十一点半,阿拉尔街角的茶馆还亮着暖黄的灯。推门进去,穿碎花裙的小妹正给客人斟茶,茶壶嘴飘出袅袅白汽。“这么晚还不打烊?”我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。她转身露出两个梨涡:“咱们这儿可是24小时营业,半夜来喝茶的客人多着呢。”
阿拉尔小妹24小时喝茶的习惯,最早要追溯到五年前。那年冬天特别冷,有个跑长途的司机凌晨叁点敲门讨热水,小妹直接给他泡了壶热茶。这事传开后,深夜来喝茶的人越来越多——下夜班的纺织女工、赶论文的学生、失眠的老人,后来索性改成全天营业。街坊都说,这座小城的温度,有一半是茶馆那盏长明灯给的。
茶香里的晨昏昼夜
清晨六点的第一壶是薄荷茶,配着刚出炉的馕饼,唤醒还在打哈欠的城市。中午太阳毒辣,冰镇格瓦斯里泡柠檬片,过路人都要站着灌一杯。最热闹是傍晚,老人们拎着鸟笼来下棋,菊花茶在棋盘上空飘香。有次见到个姑娘边喝茶边掉眼泪,小妹悄悄在她茶里多放了两颗冰糖。
“其实阿拉尔小妹全天候饮茶不单是做生意。”小妹擦拭着青花瓷茶盏说道。她记得每个熟客的偏好:王爷爷要八分烫的茯茶,李阿姨的玫瑰花茶永远不加盖焖泡。去年大雪封路,她还骑着电动车给独居的张奶奶送药茶。“茶壶里煮的是人情味儿呀。”她说着往窗外指了指。对面楼顶的鸽子正成群飞过,落在茶馆屋檐下啄食她撒的小米。
茶台玻璃罐里装着二十多种茶叶,最贵的龙井和最常见的砖茶摆在一起。民工兄弟常来喝五块钱管饱的叁炮台,偶尔也有游客尝百元一壶的普洱。但小妹坚持用同样的紫砂壶冲泡,她说茶叶本无贵贱,就像深夜来讨茶喝的人,都是需要温暖的过客。
今年春天有个大学生来采风,把茶馆故事写进毕业论文。论文答辩那天,整个教研室老师都跑来喝茶。如今东街开了奶茶店,西街开了咖啡馆,可这家旧茶馆的生意反而更好了。或许在速溶饮料横行的年代,人们越发怀念某种笨拙的坚持——比如愿意在凌晨叁点为你温着茶壶的人。
暮色渐浓时我又经过茶馆,看见小妹正给流浪猫喂茶泡饭。她笑着说这猫去年冬天躲进来取暖,现在天天蹲在门槛当“迎客猫”。玻璃窗上凝结的水汽缓缓滑落,映着屋里饮茶人的笑脸,像幅永远鲜活的市井风情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