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乡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近郊200元的情感故事
站台边的约定
傍晚五点半,新乡开往小店镇的城乡公交慢悠悠进站。林海掐灭手里的烟,从工装裤兜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钞票——一张一百,两张五十。这是他今天在装修工地扛完水泥后,工头刚结的现钱。
“去看小梅吗?”同乡的工友挤眉弄眼。林海把钞票捋平,嘿嘿一笑。这200块钱,是他和小梅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。每个周五下班后,他都会坐上这趟公交车,穿过渐渐暗下来的田野,去见她。
小梅在镇上的纺织厂做工,和他一样来自农村。两人第一次见面就在这趟公交上,那天小梅的公交卡丢了,正着急时,林海替她投了两块钱。后来每个周末的相见,成了两人辛苦生活里最亮的念想。
200块钱能做什么
有人可能会问,如今这年头,200块钱能做什么?在大城市,可能不够两个人吃顿像样的晚餐。但在新乡附近的这些小地方,200块却撑起了两个年轻人整天的浪漫。
林海仔细盘算过:来回车票20,给小梅买条她喜欢的碎花裙子80,剩下的刚好够看场镇电影院最后排的电影,再买两瓶汽水和一包瓜子。有时候运气好,赶上超市打折,还能多加一桶她爱吃的草莓味爆米花。
小梅总是早早等在公交站,远远看见车来了,就会踮起脚。林海一下车,她先看他晒得发红的脸,再看鼓鼓囊囊的背包。“又乱花钱。”她嘴上这么说,手却紧紧挽住他的胳膊。
他们的新乡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就这样在尘土飞扬的公路边,在简陋的电影院里,在飘着洗衣粉味道的厂区小路上,一点点生长起来。
那场突如其来的雨
记得有个周六,两人刚从电影院出来,天空毫无预兆地下起大雨。林海拉着小梅跑到路边报刊亭躲雨,看着她新买的裙子溅上了泥点,心里一阵懊恼。
“完了,这裙子算是白买了。”林海挠着头。小梅却笑了,指着马路对面:“你看。”
顺她手指的方向,好几对年轻情侣挤在小小的凉皮店里,头碰头吃着一碗五块钱的凉皮。雨水顺着塑料门帘往下流,店里飘出醋和辣椒油的香味。
“其实,”小梅轻声说,“比起到市里吃西餐,我更喜欢这样。”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了,几缕贴在额头上,眼睛亮晶晶的。
林海突然明白了,他们这段近郊200元的情感故事,珍贵的从来不是花了多少钱,而是两个人愿意把各自有限的、最好的东西都给对方。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小梅肩上,心里盘算着下个月加班多挣点,给她买那条在商场看了叁次的丝巾。
雨停了,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,把湿漉漉的柏油路面照得发亮。林海牵着小梅的手往公交站走,地上的积水映出两人紧挨着的影子。
这种新乡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或许在有些人眼里太过朴素。没有豪华餐厅,没有贵重礼物,甚至看场电影都要挑最便宜的早场。但它真实、坚韧,像田间地头的野草,给点阳光雨露就能顽强生长。
公交车来了,林海送小梅上车。隔着车窗,小梅朝他比划了个“打电话”的手势。他站在暮色里,看着车尾灯消失在拐角,然后转身走向自己要坐的反方向站台。兜里的200块钱花完了,但心里却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