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南火车站小巷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200元每回
夜幕下的车站旁
胶南火车站北出口往右拐,有条老巷子。傍晚六点,路灯还没完全亮起来,巷口修车摊的老张正在收拾工具,钢丝球蹭着轮胎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。我站在巷口的梧桐树下等人,空气里飘着旁边小吃摊的油烟味,混着铁轨传来的潮湿气息。
巷子深处走来个穿工装裤的年轻人,肩膀上搭着件灰扑扑的外套。“找老周修表铺?”他朝巷子尽头努努嘴,“往前走百来米,红色防盗门那家。”我道过谢往巷子里走,身后传来他打电话的声音:“还是老价钱,200块...”这句话飘进耳朵时,我正踩到松动的地砖,水洼里的雨水溅了起来。
红色防盗门虚掩着,玻璃柜里堆着拆解到一半的机械表。老周从老花镜上方抬起眼睛,手里还捏着镊子:“修表?先看看。”他的手指划过表盘,突然停下来:“你这表...前段时间是不是在附近街巷修过?”我愣神的工夫,他已经拧开后盖,“200块的那种修法?”
巷子西头有家裁缝铺,老板娘踩着缝纫机跟我说起这事。她说老周在这条巷子修了叁十年表,最见不得有人用200块一次的价钱糊弄事。“前段时间也有个小姑娘,在附近街巷让人收了200块,结果表芯给换得乱七八糟。”缝纫机哒哒哒地响着,她扯断线头,“老周说他修不了,那姑娘蹲在门口哭,说这表是她奶奶留下的。”
晚上七点半,修车摊老张推着叁轮车经过裁缝铺。他插话说去年冬天有个外地人,在火车站被领到巷子里,花了200块买了瓶所谓的特效药。“纸盒都发霉了!”老张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,“后来还是老周带着去找那人退的钱。”
我回到修表铺时,老周正在灯下调整游丝。他说这条巷子从来就不是什么神秘地方,就是条普普通通的老街。“但总有人传说这儿藏着什么200块一次的特别服务。”他放下镊子,表芯突然发出规律的滴答声,“其实哪有什么特别的,都是实在手艺。”
巷子里的路灯终于全亮了,光影落在斑驳的墙面上。我想起刚才在巷口听见的“200块”,可能是在说修手机,也可能在谈别的营生。老周把修好的表递给我,表针重新走动的瞬间,窗外有火车鸣着笛驶过站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