樟树去酒店房间对暗号,樟木赴客房接头密语
老陈在行李箱夹层里塞了张纸条,上面只写着一行字:樟树去酒店房间对暗号。他把领子立起来,拖着箱子走进电梯时,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走廊地毯厚得吸走了所有声音。807房门口,他清了清嗓子,指关节在门板上叩出叁长两短的节奏。猫眼里光线暗了一瞬,门链哗啦响动。
暗夜里的樟木香
门开了一道缝,烟草和薄荷混杂的气味飘出来。“迷路的樟树要找哪片林?”里面的人声音沙哑。老陈握紧行李箱把手:“北山的樟木等着移栽。”他手心都是汗,这句樟木赴客房接头密语在脑子里排练了二十遍,真说出口时还是差点咬到舌头。
房门终于完全打开。穿灰色夹克的男人侧身让他进去,顺手把“请勿打扰”的牌子挂到门外把手上。老陈注意到他左手虎口有道疤,和情报里描述的一致。
“货带来了?”虎口疤的男人直奔主题。老陈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,转动密码锁。咔嗒一声,箱盖弹开的瞬间,两人都屏住了呼吸。里面整齐码着的不是钞票,也不是毒品,而是几十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。
“都是濒危樟树品种的种子。”老陈取出一瓶举到灯光下,“最后一批了。再晚半个月,那片原始林就要被推平盖度假村。”对方接过瓶子仔细查看标签,眼神变得柔和:“难为你们冒这个险。现在网上交易太容易被监控,只能走这种老路子。”
老陈笑了笑。他想起叁个月前躲在樟树林里拍照取证的日子,蚊虫叮咬都不算什么,最怕的是遇到巡山的伐木队。有次他差点被发现,只好蜷在树洞里过了整夜,浑身都是樟木的味道。
敲门声突然响起,两人同时僵住。不是约定的信号——来访者正在用指节匀速敲击门板,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虎口疤的男人迅速合上行李箱,用眼神示意老陈躲进卫生间。老陈却摇摇头,指了指窗外。七楼不高不低,但窗外有个空调外机平台。他把行李箱塞给对方,自己灵活地翻出窗户。
冷风灌进衣领的刹那,他听见房门被撞开的声音。脚步声在房间里来回移动,接着是压低声音的通话:“人跑了……窗开着……”
老陈贴着外墙挪动,指尖死死抠住砖缝。下方传来警笛声,由远及近。他突然明白了什么——交易时间地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。虎口疤的男人在最后一刻把行李箱推给他时,眼神里是不是有歉意?
第二天清晨,老陈坐在长途汽车站的候车厅里,看着早间新闻。女主播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报道:“昨日晚间,警方在某酒店破获一起特大珍稀植物走私案,查获濒危樟树种子一批……”画面里闪过他熟悉的玻璃瓶。
老陈把报纸翻到下一页,分类广告栏最不起眼的角落,有个新发布的搬家服务广告,联系人是“陈师傅”。这是他等待的另一个暗号。行李箱已经交给真正该拿它的人,此刻应该正在开往保护区的路上。
汽车发动时,他闻到邻座老大娘篮子里飘出的樟木香气。很淡,但足够让人安心。这场对于樟树去酒店房间对暗号的戏还要继续演下去,只是下次,该换别的台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