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百五情缘
雨打在青石板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我撑着伞站在巷口,看着那个熟悉的门牌——150号。木门上的红漆已经斑驳,门环也锈得不成样子。可这门后,藏着我和她整整五年的光阴。
那年我二十五,刚从外地回来,在小巷尽头开了家书店。她总是周六下午来,穿一身素色连衣裙,站在文学区轻轻翻书。有次她去够最上层的《边城》,踮着脚尖试了几次都没够着。我上前帮她取下来,她回头冲我笑了笑。就那一眼,我把孩子名字都想好了。
窄巷里的烟火日常
同江小巷很窄,窄到两把伞并排都过不去。所以下雨天我们总挤在一把伞下,她的肩膀轻轻挨着我的。巷子两侧晾衣绳上总挂着邻居家的床单,风一吹就像帆一样鼓起来。我们常在傍晚散步,她跟我说今天学生又闹了什么笑话,我跟她抱怨进了几本卖不掉的诗集。
记得有回冬天,她突发奇想要在巷子口堆雪人。我们折腾到半夜,手都冻麻了,堆出来的雪人歪歪扭扭的。她非说像隔壁王大爷,我仔细一看还真有几分神似。第二天王大爷经过时盯着雪人看了半天,嘟囔着“这雪人怎么看着眼熟”,我们在屋里笑得直不起腰。
这些看似平常的瞬间,现在想来都是最珍贵的。窄巷百五情缘,大概就是在这些柴米油盐里慢慢滋长的吧。
150号的门里门外
她搬来和我住的时候,只带了一个行李箱,里面大半都是书。我们把这间不到四十平的老房子重新布置,她去市场挑了两盆绿萝,说让家里有点生气。我在墙上钉了好多搁板,放她的书和我的唱片。
老房子隔音不好,能听见隔壁夫妻拌嘴,也能听见楼下小孩练琴。晚上我们常趴在窗台上看月亮,她说等有钱了要把隔壁也租下来打通。我说那得先问问隔壁愿不愿意搬,她白我一眼说我真会扫兴。
150号见证了我们的爱情,从热烈到平静,从小心翼翼到理所当然。现在想想,也许太过理所当然了吧。
春天她接到调去上海的通知,我们坐在那个小客厅里聊到深夜。她说机会难得,我说我理解。她说可以异地恋,我说好。可我们都知道,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
她走的那天也是雨天,出租车进不来巷子,我送她到巷口。她回头看了看150号的门牌,什么也没说。我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巷口,雨越来越大。
后来我也搬走了,但每次路过这条巷子,都会进来看看。邻居换了好几拨,只有150号的门牌还挂着,只是更旧了些。
前几天收到她的邮件,说在上海结婚了。我回信祝她幸福,打了很多字又删掉,最后只发了这四个字。关掉电脑,我鬼使神差地又来了这里。
雨渐渐停了,夕阳从巷子尽头斜照进来。我转身要走时,发现墙角那片她种的风车茉莉还活着,在雨后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也许同江小巷子里150的爱情从未消失,它只是变成了另一种形式,静静生长在这窄巷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