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阳站街快餐约学生,海阳学生快餐约见街边
夜幕下的约定
傍晚六点半，海阳路华灯初上。我刚拐过街角，就看见小李缩着脖子站在快餐店霓虹招牌下，校服外面只套了件薄外套，手指不停划着手机屏幕。这家店我们常来，二十五块钱能点个汉堡套餐，续杯可乐能坐两小时。
“又约这儿？”我把书包甩到卡座里，“你妈今天没查岗？”
他扯出个苦笑：“说是去数学补习，其实...”话音被服务员的播报声盖过，“础37号取餐！”电子音在油烟里打着转，像极了我们飘忽的心思。玻璃窗外，几个穿同样校服的男生正勾肩搭背经过，他突然压低身子：“别让他们看见。”
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出去，霓虹灯把校服染成暧昧的紫色。这条街我们都熟，西头是网吧，东头是台球厅，中间夹着叁家快餐店，成了我们这群学生心照不宣的据点。家长总以为孩子在埋头写作业，谁知道我们在油锅滋啦声里交换游戏攻略，或者传阅某本皱巴巴的漫画。
“到底什么事这么急？”我戳着融化的冰淇淋。他前倾身子，手机屏亮起幽光：“你看这个。”屏幕上是某个直播平台，穿着清凉的女主播正跟着节奏晃动。打赏榜单第十名，赫然是他用了叁年的动漫头像。
“你充了多少？”
他比了个叁。我松口气：“叁十？还行...”
“叁百。”他声音发虚，“饭钱都搭进去了。”
油锅突然爆出剧烈的滋啦声，震得我们同时一颤。我盯着他黑眼圈看，突然想起上周数学课他饿得啃橡皮的场面。这时候窗外下起雨，电动车警报器呜哇乱叫，像极了我们慌乱的心跳。
硬币在桌上转圈
“要不...跟我干个活？”他把声音压得更低，“就帮忙发传单，一天八十。”说着从裤袋掏出张皱纸，养生会所的彩色广告，穿着旗袍的女人笑得很模糊。我盯着传单角落的地址，是城东那片待拆迁的老楼。
雨点砸在遮阳棚上啪嗒作响。我想起班主任说现在骗子专挑学生下手，又想起他抽屉里攒了半年的游戏点卡。硬币在脑海里转着圈，最后停在他通红的指尖上——这傻子在冷风里等了四十分钟，就为找人拿个主意。
“你先别碰那个直播了。”我把传单揉成团，“明天我带饭卡，请你吃鸡腿。”
他怔了怔，突然笑得比哭还难看：“其实我还约了另一个人...”话音未落，玻璃门叮咚拉开，穿超短裙的女生跺着脚跑进来，发梢甩出水珠：“李哲！你说的兼职靠谱吗？”
空气突然凝固。女生看清我时明显愣了一下，而小李的慌张全写在抖动的嘴角上。汉堡包装纸在桌上沙沙移动，像某种倒计时。
“海阳学生快餐约见街边...”女生念着店招突然笑出声，“你们男生真会挑地方。”她指尖点着小李手机屏，“就这种直播刷礼物？我表哥做这行，机器人打赏都有分成拿的。”
我们仨头碰头研究起打赏机制，在番茄酱包装纸上演算。雨停时终于搞明白，他打赏的叁百块，实际到主播手里不到叁十。服务员过来清桌，收走六个空可乐杯。
现在小李每天放学都来这家店，只不过不是等人，是穿着围裙擦桌子。时薪十二块五，他说等攒够钱就请我们吃全家桶。有时看见新来的学生缩在角落等网友，他会和收银阿姨交换眼神——那些飘在霓虹灯里的约定，大多比汉堡里的生菜还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