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春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,阳春女子寻鸭位置上下
阳春女人找鸭子是在上面还是下面
那天路过村口的池塘，听见两位阿婆在树荫下闲聊。穿蓝布衫的阿婆攥着蒲扇直跺脚："我家那叁只麻鸭昨天还在芦苇丛里，今早只剩两只了！"旁边戴草帽的阿婆拍着腿笑："你往坡上那片野芋头地里找找？我家鸭子就爱往那儿钻。"
这话让我想起小时候帮外婆找鸭子的光景。鸭子这东西吧，看着笨拙，藏身本事倒是一流。有时候明明听见"嘎嘎"声从竹林传来，提着竹筐追过去，却发现几片羽毛粘在坡地的红泥上。外婆总站在田埂上眯眼看太阳，然后扯着嗓子喊："去坎下看看！鸭子贪凉快！"
阳春这地方水系纵横，田埂把水乡割成棋盘。鸭子们白天喜欢扎堆在水面扑腾，可等到下蛋时分，反而爱往高处跑。村里老把式说过，鸭子认窝，但凡在哪个草垛里下过蛋，接下来半个月准往那儿钻。所以找鸭子得看时辰——清晨多在浅滩梳洗，晌午爱在树荫打盹，傍晚常在山坡草丛里下蛋。
去年隔壁阿香婶闹过笑话。她家花脖鸭连续叁天没回笼，急得举着竹竿把整片河滩捅了个遍。结果第四天发现那家伙在废弃的砖窑顶上下蛋，整整攒了七枚带着泥点的鸭蛋。后来才明白，当时连降暴雨，低洼处积了水，这机灵鬼就挑了处既能避雨又干燥的地界。
其实鸭子的活动路线很有讲究。开春时秧苗刚插，它们爱在刚耕过的水田里翻泥鳅；等到稻子抽穗，又躲进山涧喝泉水；秋风起了，反倒成天趴在晒谷场边的草堆上打盹。这些规律都被奶奶辈的妇女记在心里，她们甚至能通过鸭掌印的朝向判断鸭子往哪个方向去了。
现在想想，阳春女人找鸭子的智慧，倒像是和生活达成的某种默契。她们不会硬生生把鸭子锁在固定地方，而是顺着它们的习性来回寻找。水边石缝可能藏着鸭群，半山腰的灌木丛也能遇见惊喜，关键要懂得在合适的时间去合适的地方。
记得有回暴雨过后，李婶带着我们几个娃娃找走散的鸭群。她先蹲在河滩看鹅卵石上的水迹，又摸了摸路边凤尾竹的露珠，最后领着我们往半山腰的茶树林走。果然看见十几只鸭子正在茶树根旁刨蚯蚓，绒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呢。
这种代代相传的经验，比任何现代定位设备都来得精准。就像昨天王阿姨在微信群里发的语音："看见我家芦花鸭往东边石灰窑去了么？"不到十分钟就有人回复："在窑顶第叁堆茅草里卧着呢！"这些散落在山水间的线索，早就长在了阳春女人的眼睛里。
如今村里年轻人多数外出打工，找鸭子的任务落到留守老人肩上。不过偶尔还能看见戴草帽的阿姨举着长竹竿，不紧不慢地沿着田垄行走。竹竿头系着红布条，在风里一摇一晃的，不知道是在赶鸭子，还是在和这片土地打招呼。
有时候觉得，阳春女子寻鸭位置上下这番功夫，何尝不是在梳理生活的脉络。那些忽高忽低的寻找路线，织成了人与自然的对话。当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，提着装满鸭蛋的竹篮走在归家路上，背后惊起的白鹭正掠过层层迭迭的稻田。